昨天那杯酒是越喝越上頭,中間有段時間江蓁覺得自己□□還在地球上,靈魂已經飄到月球。除了那段記憶模糊,她清楚記得自己在酒館結完了賬,回家後倒在chuáng上,沒幾分鍾腦袋越來越沉,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整個人放鬆下來,渾身都疲憊無力。到底是上了年紀不如從前,宿醉跟曆劫一樣。
不敢喝咖啡,江蓁小口小口喝著熱水,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喉嚨口發澀發痛。
她咳嗽兩聲,清清嗓子試圖發聲,艱難地撕扯出兩個氣音,沙啞得像是混了顆粒。江蓁被自己這難聽的聲音嚇到,皺起眉一臉疑惑。
咋回事?嗓子給劈了?上火也不至於這樣啊。
江蓁歪著頭仔細回憶,某些碎片在她腦內一晃而過。
哦——,她記起來了。
當時她想用勺子舀餛飩蘸辣醬,但到嘴的時候發現餛飩不見了,吞了一大口的醬。
——沒有任何前戲,沾到舌頭痛麻感就鑽上味蕾直擊心口的,辣椒醬。
然後被人跟洗菜一樣摁在了水槽裏。
頭更疼了,江蓁捂著腦袋絕望地蜷縮成一團。
要麽就別讓她醉,要麽就讓她醉到什麽都別想起來。
又讓她丟臉,還讓她清清楚楚回想起怎麽丟臉的。
頂著這破嗓子又不能自欺欺人當作啥也沒發生。
蒼天啊。
等磨蹭到八點半,江蓁換衣服準備出門。
上班還算是一切順利,除了中間好幾次有人來關心她這破鑼嗓子,江蓁都用秋天gān燥上火打發過去。
新來的實習生人挺善良,就是太愛腦補。
她一臉憐愛地看著江蓁,問:“姐,昨天哭了多久?心裏好受點了嗎?”
江蓁剛想解釋她沒哭,那實習生就從包裏拿出一袋龍角散塞她手裏,拍拍她的肩,微笑著點了點頭,滿臉寫著“我懂,我懂”。
江蓁拿著那袋龍角散,苦澀又無奈地笑了笑:“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