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潛啊了一聲,摸著腦袋點點頭:“好像是有這回事兒。”
江蓁垂眸歎了聲氣,不太願意回憶起那天的場景。
那時她剛到茜雀,做事不夠成熟,帶著點傻氣的莽撞。見李潛再三拒絕,江蓁不願意放棄,纏著人繼續爭取機會。
最後她情緒一激動,抬手抓住李潛的胳膊,被他涼涼淡淡掃一眼,吊兒郎當地笑著說:“小美女,出賣美色就算了,圈內還有人不知道我是gay嗎?”
工作室裏的其他員工哄笑起來,江蓁臉漲得通紅,鬆了手拔腿就跑。
能一眼認出來,要麽是真愛,要麽就是真恨。
江蓁記恨倒算不上,就是李潛留給她的印象實在太深。
江蓁指指他光禿禿的腦袋,問:“你頭發呢?”
李潛這會兒倒是不吝於和她分享:“年初去了躺川藏,剪了,洗起來費水。”
江蓁抿了抿唇:“皮也曬黑了。”
李潛搓搓臉頰,以前多jīng致一人,什麽昂貴的護膚品都往臉上招呼,現在全毀了,又糙又黑。
他不介意,相反還有些滿意現在的狀態:“還行吧,也不醜吧,多硬漢啊。”
江蓁有一堆問題想問,來沒來得及張口就聽到有人叫他倆過去。
李潛應了一聲,拿起桌上的攝影包,走出去兩步他又回頭,對著江蓁說:“這幫人裏沒幾個認識李潛,你別往外頭說,在這兒我就是個名不經傳的小攝影師。”
江蓁十分認真地點點頭,他有難言之隱,她自然不會落井下石。
江蓁和樊逸分到了一組,他們的任務是去人民公園找幾隻花貓。
樊逸問江蓁:“剛和溪塵聊得怎麽樣?”
江蓁懵怔了一下,回答:“挺好的,就隨便聊了聊。”
車上,江蓁拿出手機,在微博上搜索李潛的名字。
他的微博賬號已經一年沒有更新過了,最後一條也是唯一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