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貝拉帶著巨大的失望離開了。
在走廊裏的時候,同事和她打招呼,她都沒心情理會,隻一副冷冷的表情。
“她今天怎麽了?”
“大概心情不好?剛才看他從經理辦公室出來。”
“真奇怪,她平時都很熱情。”
阿拉貝拉沒有理會任何人,連早上的工作都丟掉不幹,而是直接回到了家。
那是個廉租房社區。
有些淩亂的樓梯、滿是灰塵的走廊、一個連著一個老舊的房門,阿拉貝拉穿著豔麗,打扮與周圍環境十分不協調。
倫敦南區的房價昂貴,連政府建造的廉租房,租金收費都令人撓頭。
這樣破舊的廉租房,一個標準單人間有三十到四十平米,月租金也要四百鎊到六百鎊左右。
阿拉貝拉拿出鑰匙,打開了一個房門,推門而入,房間收拾的很整齊,牆壁上貼了壁紙,遮蓋住破損的牆壁,但空氣中總有一股發黴的味道。
那是老舊住房的味道。
阿拉貝拉早已經習慣了,她在這裏已經住了十幾年。
在走進自己的屋子後,阿拉貝拉沒了那副冷冷的樣子,轉而變得絕望、無助以及痛苦,雙眼的淚水再忍不住滴落下來。
她半倚在牆壁上,蹲坐著抱頭痛哭。
這麽多年來,她自己一個人過的很堅強,從開始的酒吧舞女,一直到BBC電視台員工,她為了錢可以犧牲身體,為了工作可以犧牲身體,為了目的可以犧牲身體,可她並非全然不在乎,或許說,沒有女人會不在乎。
她這麽做的原因很簡單:身體是她唯一的籌碼!
她沒能讀完中學。
那段慘痛的童年經曆,她不願意去回想,在年幼時,她靠著政府救濟金一個人生活,期間有欲望、有傷害,也有沉淪,長大以後,她為了生活隻能學著去討好男人。
現在她終於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