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在聯賽開始的前一天,薑予前去醫院做了一次尋常體檢, 是宋菲菲檢測的。
對方換上白大褂, 將波浪大卷高束在腦後的模樣與嚴肅時的謝昭足有八分相像,偶爾抬眼時露出一雙狂熱的雙目。
“成品藥配合湯藥中新添的成分起效了。”
她拿著謝昭的數據記錄冊子,一一將上次的數據與這次的檢驗單進行對比記錄, 在某幾個數值變化較大的格子上作出標記。
宋菲菲隔著手套觸摸薑予的腺體, 不時皺眉停頓,又采了點血後才稍稍放鬆了緊張的表情,將裝有血液的試管送去加急分析。
現在就等最後一項分析數據了。
薑予和宋菲菲皆是鬆了口氣,麵對著坐在辦公室內。
在第四次假裝齜牙嚇唬薑予失敗後,宋菲菲看著已經變得波瀾不驚的薑予, 泄氣極了。
她小聲嘀咕著, “小予都不害怕了,都怪謝昭那家夥老是拆我台。”
薑予則懶散地窩在椅子裏,雙臂搭在扶手上。
他換了件新的羽絨服,鼓鼓囊囊地將人完全包裹在裏麵, 圍巾還是裴梟白還回來的那一條, 圍了兩圈打了個結。
兩人嘀咕了一陣謝昭的動態, 便聽宋菲菲開心地坐在謝昭的辦公桌前吐槽謝昭, 聽著聽著,薑予微微彎了眼。
口罩內鼻腔呼出的水霧黏在肌膚上,他垂下眼捏著邊緣晃了晃。
加急的腺體血檢很快出來了,沒有異常, 也沒有檢測出信息素成分。
宋菲菲將新的藥單遞給了薑予, 她那邊還要聚齊團隊來對薑予這次體檢數據進行分析, 利用新采集的血樣做實驗。
離開時, 薑予伸手揮了揮,準備去拿新的藥。
藥方的配藥師對那張謝昭的配藥單記憶猶新。
對方探著腦袋笑眯眯地和他打完招呼,熟練地抓藥分包,“宋醫生也配上不許你偷懶的字了,你是很不聽話嗎?怎麽她和謝醫生一樣都要專門囑咐一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