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溫裏熱的舌尖一點點探過顆顆瑩白整齊的牙齒,帶著涼涼的濕意,像片軟軟的小鏟子,很輕易就撬開了牙縫。
接著像一條遊龍,浩浩****朝更深的地方鑽去。
像個攻城掠池的侵略者。
直到他觸及他過分軟嫩多汁的舌尖,江與然渾身一個機靈,觸電一般,從傻傻的懵逼狀態中回過神,一把推開沈謙,又惱又驚:“你,你,你幹什麽?!”
他退得太快,以至於沈謙的舌尖被他牙尖磕了一下,不痛,像是小貓的乳牙,輕輕紮過,連皮都碰不破。
說不出的酥爽感,很有意思。
沈謙舔了舔唇,仿佛意猶未盡,唇角有漂亮的弧度漾開,“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眼睛實在太痛了,這種方法可以緩解疼痛。”
江與然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可他又說得天衣無縫,他一時竟然找不出破綻來,臉紅得仿佛田地熟透了的番茄,“可是,你……你……”
“我又沒咬你,你不會是害怕了吧?你放心,我是不會咬你舌頭的。我的紗布還沒纏好,你過來幫我綁一下。”沈謙臉不紅心不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江與然大腦還出於嚴重脫水狀態,心跳亂了節奏,毫無章法的鼓動著,像是要撞出胸腔一般。
一時又慌然無措,聽他命令式的吩咐,像是傻/逼附身,傻乎乎的硬著頭皮,給人纏好紗布。
直到係統跳出來,一語驚醒夢中人:【宿主,你好心幫他,他卻想上你。你傻不傻?】
江與然:“……”
江與然欲哭無淚,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才這個帥得一逼臉上頂著兩個血洞洞的男人,奪走了他的初吻。
還好剛才他給他敷上了紗布,不然這個初吻,怕是隻有用驚悚來形容吧?
他媽的,就算是這樣,也夠我用一生來回味了好吧!
誰他媽的初吻是被吸人血的怪物奪走的?還是眼睛隻剩兩個血洞洞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