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絲真想匡匡撞大牆,隻能撲騰翅膀飛到心理醫生肩膀上,故作凶惡的威脅:“你要是想活得久一點,就不能讓他們烤我!”
心理醫生泫然欲泣,隻能呼籲一個潔癖晚期,兩個變態大反派關愛生命:“各位爺,這亂世末日的,這鳥黑是黑了點,可好歹是個生命,我們理應關愛。更何況,它也太小了,拔完毛估計不夠塞牙縫。要不……我們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吃的?”
正好江與然也想問肉絲,他的血怎麽救心理醫生,總不可能又是割血投喂什麽的吧?
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也行,吳醫生說他想給我做飯,我們再看看有沒有什麽鍋碗瓢盆燃氣灶什麽的,可以帶一點回去。”
沈謙和張遇:“做飯???”
沈謙好笑:“小潔癖,你當是來我這裏度假的嗎?”
江與然臉不紅心不跳:“度假的話,老實說,你那裏環境差了點。”
關注一下殘疾兒童還差不多。
不過後麵這句沒說出來,說出來估計吃不了兜著走,也不管沈謙什麽反應,轉身出門,去了另一個房間。
沈謙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他嫌棄了。
這亂世末日的,許多人能找到個避風港都不錯了,我那裏安全係數第一,還有熱水洗澡,怎麽就環境差了?
“喂,小潔癖,你等等,什麽叫環境差了點?”
男人莫名有些煩躁,也不管輪椅不輪椅,站起身摸黑朝他去的方向走去。
一路追逐著他的氣息,像黑暗中追逐一道漸行漸遠的光,走得一腳深,一腳淺,幾次差點沒撞到牆上,
江與然剛剛推開隔壁房間的門,不經意間偏頭,眼尾餘光瞥見瞎摸過來的沈謙。
那麽修長挺拔的身體,走路應該是優雅從容的,此刻卻狼狽盡顯,仿佛稍不留神,人就會隨著斜陽拉長的那道地影,被風輕易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