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江與然醒過來時,已是黃昏。
睜眼便撞見,守在床邊的沈謙。
他微微偏著頭,慘白又絕美的側臉落在一片光耀裏,反射著淡淡的金茫,眼部紗布莫名添加幾分神秘感,妖冶中帶有一種惑亂人心的魔力。
江與然一時沒挪開眼睛,想問他怎麽過來的也沒敢問。
沈謙似乎察覺到他醒了,往這邊偏了偏下頜,“你醒了?”
“嗯,你……你餓不餓?”
江與然發現他雙手很閑散的交疊放在長腿上,沒看見那朵被他抱回來的白玫瑰,偷瞄了房間一圈,仍然沒看見,不免有些迷惑。
“不餓,我想洗澡,你幫我?”沈謙提了個難度係數很高的要求。
江與然瞬間將那朵玫瑰拋到九霄雲外,眼神怔怔地看相向沈謙:“你,你說啥?”
“我想洗澡,我已經快半個月沒洗澡了。”沈謙態度堅定的說。
其實並沒有他說的那麽糟糕,這幾天,他都有擦拭身子,不過不是讓江與然幫忙,而是隻讓他打熱水和擰毛巾。
江與然潔癖晚期,懵了會兒才答:“你,你想怎麽洗?我,我扶你到浴室?”
“不,我意思是,你、幫、我、洗。”沈謙逐字逐頓。
江與然差點就崩潰了:“要不我叫張遇過來幫你吧,你知道,我潔癖……”
“我不,我就要你幫我洗!”
男人稍微抬高點聲音,硬是把江與然嚇慫了。
他懵了會兒,心說這肯定是沒收他玫瑰,他就尋思著要給我搞點事情唄。
忽然記起前幾天搜刮回來的黑皮手套,或許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嗯,我幫你洗,你今天想穿什麽衣服,我先給你找好。”
“衣櫃左邊最裏麵那件襯衫,西褲要右邊第三條,中間的櫃子裏有領帶,幫我拿暗紅色斜紋花的那條,**……**就隨便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