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爸爸?!”
王億萬驚呼出聲,眼疾手快伸手扯住了他,才不至於那張如若花瓣嬌嫩的小臉蛋鑿到地板。
江與然腦袋裏像塞了團棉花糖,整個人輕飄飄的往天際浮去,想努力睜開眼睛說點什麽,奈何眼皮沉甸甸的,廢了好大的勁才掀開點眼縫,隱隱看見王億萬嘴巴在開開闔闔,卻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視覺和聽覺嚴重混淆,最後迷迷瞪瞪的失去了知覺。
沈謙是聽到王億萬的慘叫摸黑過來的。
他耳朵貼到牆上偷聽了整整一宿,隻隱隱聽到少年時而憤怒時而無奈的說話聲,倒是沒聽到那個什麽吳醫生哭泣要抱抱之類。
黑暗中他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幾次想過去又擔心他的小潔癖會說自己不信任他。
直到清楚聽到王億萬鬼哭狼嚎的慘叫:“爸爸,爸爸你怎麽了?!”
他終於按耐不住,隨便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懸著一顆心,腳高步低的往隔壁摸過去。
雖然他現在已經快要適應了在黑暗中走路,可真正走起來,依然是道送命題。
王億萬看見他的時候,瞬間愣住了住了。
天還沒亮,走廊昏暗的路燈早已熄滅,男人身上套著件黑襯衫,紐扣歪歪斜斜的,隻扣了三顆,浴巾還係在健美修長的腰際,眼部又纏著疑似情趣道具的紗布,露出的部位線條完美且白得過分,映著身後大片墨染的夜色,仿佛從黑暗中剝離出來的妖孽。
“臥槽,大哥,你穿成這樣是來提供特/殊服務的吧?”王億萬差點噴血。
沈謙沒聽到江與然的聲音,卻嗅到他的氣息和王億萬很近,近得似乎纏到了一起,壓抑著一團怒意低沉沉的問:“我老婆呢?”
“呃,”
王億萬這才想起正事:“爸爸突然暈過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你,你能給他找個醫生嗎?會給人看病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