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張遇身上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很濃,可依然難掩那抹少年專屬仿佛摻雜甜蜜奶昔的血腥味兒。
沈謙艱澀地吸了吸鼻子,病房慘白的燈影將他半張俊臉映襯得如同落凡墮神,他緩緩抬起手,同樣揪住張遇的衣領,聲音發啞:“他連你都開始勾引了嗎?”
張遇:“?”
張遇被他氣笑了:“要不我聯係一下人類的製藥廠,讓廠長給你安排個腦科醫生過來?”
沈謙緊攥他衣領的指尖頓時捏成拳,指甲隔著一層薄薄衣料,在掌心留下深深的陷痕。
他有點氣:“你什麽意思?”
“我覺得你有病。”
張遇丟掉他的手,眯起桃花眼看他。
沈謙微微愣了下,而後緩緩偏過頭,無力的抿了抿薄唇,有些好笑:“嗯,我大概是真的有病吧,正好你是醫生,不如給我治療一下?”
張遇縮起瞳孔,視線定格在他萎靡不振的臉,突然意識到什麽,不可置信地問了句:“我說沈謙沈先生,你該不會是得了抑鬱症吧?”
“抑鬱症?”
沈謙壓根沒聽說過這種病:“是不是和他的潔癖差不多?”
張遇再次揪起他的領子,眸光顯得極其複雜:“你們到底什麽情況?你爸說你把他甩了?”
“我怎麽可能甩他呢?分手是他提出來的,他甚至……還和我爸……”
那些曖昧不清的聲音伴隨少年的低喘,像是諷刺意味極強的笑話,狠狠紮進心底,幾乎不用眼睛,沈謙也能腦補那究竟是怎樣一幅**的畫麵。
“和你爸什麽?”
張遇追問。
沈謙不想說,懊惱的別過了臉。
張遇不死心:“他和你爸打炮了?”
“沒有。”
“那是什麽?”
“……接吻。”
張遇一下子沒能接的上話來。
好半天他又不信邪的問:“怕不是你爸強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