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接他電話!
外公要見他, 她就是個傳話的。
要不要去,以什麽身份去,是他的自由。她既左右不了他的決定, 也幹涉不了外公的想法。
她隻是一隻金絲雀而已, 我命由人不由我, 隨便別人安排就好啦!不必在意,她隻需要當一隻美麗、沒有自由的鳥兒。
等了兩秒鍾,不見賀雲昊回應,她轉過身, 朝樓梯走去, 腳步輕快。
沒有半分傷心、難過、失落的情緒。微風一陣, 掠上樓梯。
賀雲昊張了張口, 想要喊住她,又不知道喊住她後,說些什麽。目送她消失在視野中, 收回視線,落在半裸的胸膛上。
歡暢與熱意已經消退,空氣重新變得清冷, 黑暗中仿佛藏有孤獨為食的怪獸, 正在窺伺。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 一手抓起外套,起身往外走去。
車子啟動聲響起。
韶音閉著眼睛,翻了個身。
“他走了!”小灰咋舌, “真是狗男人啊!”
劇本誠不欺它。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狗男人。
打開小本本, 狠狠抹去一個狗頭!看著僅剩的兩個狗頭, 目露凶光。
夜很深了, 剛剛經曆過一場睡前運動,韶音很快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隻覺身邊塌陷下去。
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伸過來,將她攬在懷裏。
嗯?她醒過來幾分。從熟悉的胸膛,以及味道,認出來人的身份。
“他不是走了?”她問小灰。
小灰回答道:“沒走。”
賀雲昊發動了車子,但是在車裏坐了五分鍾,就熄了火,下車回來了。
掃興。
它都給他準備好“驚喜”了,他居然回來了。
“嗯。”韶音應道。
仍舊閉著眼睛,沒有應酬的打算。
這麽晚了,金絲雀也要睡覺的,誰跟他應酬?
隨即,隻覺鬢角被人親了一記,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明天我有事,讓人送東西過來,你帶去外公那裏,替我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