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的五十萬,還作不作數?
韶音無語地看著他。
直男。
隻知道講道理, 不知道顧及女孩子麵子。
哼了一聲,扭過頭,吃自己喜歡的酸奶提子。
一旁, 岑以辰眼裏閃過笑意, 從口袋裏抓出一條巧克力, 遞過去:“呶。”
韶音扭頭一看,眼睛微微睜大,抬眼看著他:“給我的?”
“嗯。”岑以辰眼裏有笑。
他就算是個直男,可他不是個傻子。他的雪糕比她貴, 她會沒麵子的。
“這還差不多。”韶音也笑了, 接過巧克力, 塞進帆布包裏, 跟沒發完的傳單放一起。
繼續吃雪糕。
一口咬下去,牙齒被冰得合不攏,口腔的溫度使雪糕融化, 冰涼的甜味鋪滿味蕾。
她吃得眯起眼睛,一臉享受和滿足。岑以辰也轉過頭,看著遠方, 吃起了香草口味冰激淩。
蟬鳴聲, 車流聲, 幾十米外的喧鬧聲。
腦中浮現她剛剛說的話,岑家,岑子峰, J市。差一點就讓他遭難的爆.炸,她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他。錄取通知書。未來。
還有, 她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他說不出來, 但好像比以前開心、放鬆了很多。
可能是高中畢業了, 壓力沒有那麽大了,他心想,轉頭又看了一眼,隻見她耳朵仍然紅紅的,沒有擦傷,但是有點腫。
“你等我一會兒。”他說道,站起身。
韶音看著他走遠,在心中跟小灰感慨:“還沒有成為霸總的男主,有點可愛。”
他身上還沒有那種戲劇化的氣質。是個接地氣的男孩子,高高瘦瘦的,是讀書多了、運動不夠的樣子,有點廢。
“嗯。”小灰應和道。
其實在它看來差不多。人類男性,都很狗。這裏不狗,那裏狗。各有各的狗。
不多會兒,岑以辰回來。
冰激淩已經吃完了,他手裏拎著一隻塑料袋,坐回她身邊,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