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誰？
韶音才不關心他怎麽樣。買了機票, 當天就飛往N城。
薄晉言為孫女士選的療養院很不錯。在這裏住了半年，她的精神狀況好多了。
韶音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隔著一段距離, 看著坐在花園裏, 一個人插花、聽戲曲的孫女士。
“你們把她照顧得很好, 謝謝。”
記憶中，孫女士瘦得不成樣子，精神狀態很不穩定。而現在，她恢複了之前的健康體態, 精神狀態也很好, 幾乎看不出患有精神疾病。
“這是我們份內的事。”醫護人員答道, 然後向她介紹孫女士現在的狀況。
總的來說, 大部分時間都很好，偶爾會發作。
而“大部分時間很好”，也並不是完全正常, 她似乎沉浸在某一段記憶中，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女兒。
這也是薄晉言不讓母女兩個見麵的原因。
他知道孫女士的狀況，療養院會定期給他打電話, 他怕“程思音”傷心, 因此不讓她見母親, 寧願她恨他。
“這裏可以坐嗎？”韶音慢慢走到孫女士對麵，禮貌地問。
孫女士抬頭，露出一張優雅美麗的臉龐, 說道：“旁邊還有座位，你去那邊坐吧。”
說完, 低下頭, 繼續擺弄桌上的花。
她根本沒認出自己的女兒。
“打擾了。”韶音說道, 站起身離開。
她看了過往的監控，孫女士的確得到很好的照料，於是放下心，買機票飛回去。
薄晉言要住院一段時間，而他又不要她陪護，於是韶音的時間就很自由了。
“他如果一直住在醫院多好啊。”
看完電影回來，一個人走進偌大的別墅，環視著裝潢精致的一樓客廳，她忍不住感慨道。
小灰：“……”這是什麽魔鬼發言！
那天孫以茉被她氣走了，但韶音沒放在心上，經常給她打電話：“出來玩嗎？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