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已經沒了。
忠誠是雙向的, 如果他還像從前那樣,一麵跟她好,一麵撩撥別的女人, 有什麽資格要求她忠誠?
什麽?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隻是他養的金絲雀, 沒資格要求她忠誠?那更好辦了,誰出價高誰是金主,她後來跟了蔣依蘭,有什麽不可以?
她理直氣壯地迎著他的目光, 沒有絲毫退縮, 哪怕他氣勢沉沉, 不苟言笑, 足以嚇倒任何跟他對視的人。
“很好。”四目相對了良久,薄晉言終於開口了,“記住你說的話。”
她要求他忠誠, 如此有損他威嚴和地位的事,如果是從前的薄晉言,根本不會回應。
但是現在, 經過了那麽多之後, 他不敢也不能再藏著自己的心意。
率先收回視線, 他打開車門走下去。
韶音從另一邊下車,跟在他身後往裏走。
“我給你準備了禮物。”薄晉言側頭道。
雖然事情的發展跟預計的不同,但是禮物仍然可以給她。
韶音聽後有點驚訝, 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給她準備禮物?帶著一絲好奇,她跟在他後麵走進了別墅。
“薄先生, 程小姐, 你們回來了。”別墅裏, 年輕漂亮的女人穿著傭人服,雙手交疊在身前,畢恭畢敬地道。
孫以茉?
韶音驚訝地看著前方的女人,又看向薄晉言:“這就是你說的禮物?”
薄晉言輕輕頷首。
“嗬。”韶音不禁笑了,“你有心了。”
這可真是一份好“禮物”。既是討好,又是震懾,可謂一舉兩得。
“我不喜歡。”她隨即斂起笑意,“你讓她回去吧。”
孫以茉之前跟她有點過節,比如曾經不懷好意介紹她去那種地方,比如嫉妒心作祟,找人勾引她,試圖讓薄晉言弄死她。
但“野男人”事件結束後,韶音就把她忘了——她幹得出那種事,被“野男人”當場出賣,薄晉言會放過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