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鍾寒蕊更驚訝了,張大了嘴巴看著童羽持,說:“你是季然?”
“我叫季瀟然。”童羽持說,“不過我不是古代人啦,我家裏雖然還蠻有錢的,但因為是私生子,所以從小遭人白眼長大,我的性格怎麽說呢,身邊的人都說我是反社會,或者是有情感障礙,還被送進精神病院待過一段時間呢。”
這樣的過往,卻被童羽持用一種毫無感情的語氣講述出來,鍾寒蕊感覺不寒而栗。
童羽持繼續說:“大概是我太了解人了,所以我不喜歡人,直到我遇見他……他就像陽光一樣,讓我身邊的肮髒和黑暗都無所遁形,我迷戀待在他身邊的感覺,因為我太冷了,所以不肯放棄一絲溫暖,我這種人,如果一直冷漠下去也就罷了,但如果找到了一顆赤誠的心,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攥在手裏,留在身邊……”
童羽持的臉上出現了瘋狂,鍾寒蕊的呼吸逐漸急促,童羽持看著他,露出一絲笑意說:“我很可怕吧,我這麽可怕的人,他怎麽可能會愛我啊……”
童羽持的聲音低啞,帶著悲傷:“他不愛我,他有愛的人,可是他愛的人一直在騙他,所以我用盡手段,把他搶過來,強迫他留在我身邊,他恨我,我想保護他,我張開了雙臂卻變成了一張牢籠,他想逃,恨到想殺了我……”
童羽持捂住臉,他笑著,鍾寒蕊卻看到有透明的**從他的指縫中流溢出。
“後來啊,後來,他心愛的人死了,死在我麵前,我也想過救他,可惜無能為力,他恨我恨到了骨子裏,怪我對他心愛的人見死不救,那天,下著很大的雨,我知道他對我的刹車動了手腳。”童羽持說,鍾寒蕊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可是當我上車之前,他第一次溫柔地親吻了我,叫我早點回來,我就知道了,怎麽樣才能讓他開心,我死了,他就開心了,他就解脫了。”童羽持說,“我能讓他真心的開心一次,哪怕是抵上性命也是足夠的啊……這是我這個瘋子,寫給他的最後一封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