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瘋了,我早就瘋了,沒這麽欺負人的,今天我就要撞死你。
昌東伯進了府裏大嚷大叫, 文遠侯府也不大,便所有人都出來了。沈懷楠正陪著桑先生和文遠侯用膳,旁邊還有折宴明和折碩明。
昌東伯一個人站在廊下, 他們五個人站在遊廊裏,昌東伯一瞧便更加生氣了,“好啊,你倒是找到了靠山, 便也不認爹了。”
這般廊下廊裏站著, 倒是顯得他勢弱。所以,他快步走了幾步上遊廊, 然後站在了五人的對麵。
這下子, 好像就勢均力敵了。
沈懷楠:“……”
有時候,他對昌東伯十分疑惑,因為他不知道昌東伯到底是聰慧還是蠢。
不過, 今日他確實是引著昌東伯來文遠侯府鬧的。
盛瑾安先在國子監以昌東伯和他舉例一番父慈子孝,再讓常得明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說得人盡皆知一點。
盛瑾安還問他,“要不要多派幾個人跟他說?”
一個人怕是不夠讓昌東伯相信, 他的事情京都全部知曉了。
但是沈懷楠卻知曉, 一個人就夠了。
“我父親是個極為容易生氣的人,越是親近的人,越是容易被遷怒,忽視,他既然覺得常得明是他的好友, 便也會不顧及, 隻會直接走人。”
沈懷楠對昌東伯的了解還是因為上輩子昌東伯在這個時節回來之後鬧出的那些亂七八糟幺蛾子知道的。
他去了外麵七年, 回來之後, 多多少少染上了自大的毛病,因為他在外麵的時候,是一縣的父母官,誰見了他都要下跪,但是回到京都之後,他卻什麽也不是,所以又敏感自卑。
沈懷楠:“隻要一激,他必然會來文遠侯府找我。”
盛瑾安就對沈懷楠同情的很,安慰道:“沒了父母親緣,老天便把其他的緣分補償給了你。”
沈懷楠:“是,我如今也想通了,父親不喜愛於我,我再怎麽努力,也隻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