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大的,一百年了,也該廢了
齊泰心裏多了一層說不出的酸意。
他似乎從來沒想過笑笑在大金也在努力活著的模樣。
在那一刻, 他突然覺得眼眶裏有些濕。
所有人都在說,笑笑十年無音信,是在埋怨他, 埋怨大秦,埋怨世上所有的人,所以她鬱鬱寡歡不得歡樂,十年便消香玉隕。
但是, 她真是如此嗎?難道就因為沒有寫信回來, 她就會活得悲慘而苦痛嗎?
齊泰去看折邵衣。她正笑著低頭,將手裏買的東西給沈懷楠提著。那是一袋子……豬蹄?
味道倒是香。
沈懷楠熟練的接過她手裏的東西, 然後才對著他道:“齊老哥, 難得遇見你,咱們喝兩杯?”
齊泰笑了笑,“也好。”
那折邵衣便要先回去。她今日去的是澹台府裏, 早間沈懷楠要去桑先生處讀書,下響自然要來接一接。
接了人,之前還不敢怎麽樣,但是自從兩人把名分定下, 他就越發大膽了, 仗著自己是未婚夫的身份,帶著人開始往大街上鑽。
時人女子出門要戴帷帽,折邵衣自然也戴了,不過戴著戴著,便把頭紗撩了起來, 兩人也不顧其他人怎麽想, 隻是買自己的東西。
女子出來閑逛的少, 折邵衣之前也沒有出來多少次。沈懷楠就帶著她從街頭吃到街尾, 懷裏是買了不少東西的。多晴和姚黃手裏都有,如今他手裏也有了豬蹄,便隻有折邵衣一個人手裏空空。
齊泰便覺得像沈懷楠這般的女婿倒是不錯,至少女兒嫁給他,倒是不用愁了。
他應下喝幾杯,沈懷楠便央著他等一等,他先把折邵衣送上馬車,然後讓多晴跟著回去,叮囑了她幾句,然後才回來。
齊泰便覺得他將來必然是懼內的。懼內這種東西,一看便知道了,就好比澹台思正那個老東西,年輕的時候看見澹台夫人便走不到道,給他納個妾便像是要殺了他似的,哭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