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亦琛開車來到市中心的遊樂園,晚上,這裏人比較少,駱亦琛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秋千上,駱亦琛走過去,沒有說話。
路熙丞感覺到有人靠近,他沒有回頭,說:“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駱亦琛說:“每天接你回家,路過這個遊樂園的時候,你總會趴在車窗上看,所以我想,你一定會來這裏。”
路熙丞回頭看了他一眼,說:“流氓,你很聰明啊。”
駱亦琛沒有說話,路熙丞低下頭,說:“我不肯上遊泳課,你生氣了吧?”
“我是很生氣,不過不是因為這個。”駱亦琛說,“你突然跑出來,小羽很擔心,你不應該讓你爸爸這麽著急。”
路熙丞皺了皺眉,頭埋得更低了。
駱亦琛抬起下巴,說:“所以,為什麽不肯上遊泳課?”
路熙丞從鼻腔裏哼了一聲,拽拽地說:“一群小孩在水裏撲騰有什麽好玩的?幼稚。”
駱亦琛看了他許久,說:“小鬼,你不會是怕水吧?”
路熙丞的身體抖了一下,小手緊緊抓著秋千的鐵鏈,大聲說:“我,我會怕水?怎,怎麽可能,我,我怎麽可能會怕水?!”
駱亦琛抬手扶額,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小鬼和他小時候太像了,連逞強的樣子都一模一樣,遺傳的力量還真強大。
駱亦琛伸出手,說:“小鬼,走。”
“去哪裏?”路熙丞抬起頭。
駱亦琛說:“遊泳池。”
“啊?!”
皇室專用的體育館,恒溫遊泳池邊,站著專業的遊泳教練、救生員,沙灘躺椅邊,女傭端著果汁和水果。
路熙丞穿著遊泳褲,看著駱亦琛,駱亦琛站在泳池邊,說:“我也不喜歡水,確切地說,連海邊和沙灘都不喜歡。”
路熙丞怔怔地看著他,駱亦琛討厭沙灘,記得四年前,路澤羽離開後,他去過衍海一次,捧起海邊的沙子,細沙從他的指縫中流溢走,越用力,流溢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