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狼為患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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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來的時候,陸清則腦子還是暈乎的。

活像被生生燒灼得融化了,又勉強拚湊到一起,嘴唇和後頸都在隱隱約約發著痛。

當真跟條狗似的,逮著他就不肯鬆口。

陸清則虛弱地爬起來,隨即發現,不僅身上清清爽爽的,昨晚弄得亂七八糟的床褥也不知何時換過了。

皇帝陛下哪用得著親手換床褥。

那是誰換的?

陸清則閉了閉眼。

算了,隻要他閉上眼,就不用去細思這件事。

等到寧斯越像往常一般,來寄雪軒讀書時,就驚恐地發現,父君似乎被蟲子咬得更厲害了!

不僅咬出了紅痕,還有些青青紫紫的。

寧斯越咬著手指糾結。

他跟安平說了這件事,安平笑眯眯地說父君怕蟲子,不能在他跟前說。

那就……不說了吧?他也好怕蟲子嗚嗚。

昨日就算了,今日寧斯越怎麽還是盯著他看?

陸清則敏感地發現不對,讓寧斯越先背著書,順手在屋裏找到麵打磨精細的銅鏡,仔細照了照自己。

這才發現,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不知何時布滿了充斥著占有欲的吻痕,他的膚色本來就白,掐一下都容易留下青痕,三五日才消得下去。

脖子上這規模,層層疊疊深淺不一的,不是每晚上啃幾口,都留不下來。

他這兩日就是這麽頂著一脖子吻痕見人的。

“……”

陸清則深深吸了口氣,在心裏罵了一聲。

狗皇帝。

當晚自信滿滿的皇帝陛下沒能進入陸清則的屋子,直到那些痕跡消失了,陸清則的火才消了下去。

寧琮被抓入宗人府一事,無人敢置喙——錦衣衛當天就在蜀王府裏搜到了蜀中獨有的秘毒。

就擱在寧琮書房牆上的暗格中,秘毒抹在當晚行刺的刺客刀上,見血封喉,其心可誅。

次日,錦衣衛得了陛下的令,徹查整個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