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你沒事吧?”沈靈舟眉頭緊蹙,語氣焦急。
抬頭見是沈靈舟,寧奕馳忙伸手拿住白布遮住身前一條皮肉綻開的傷口,微笑著道:“無妨, 一點兒小傷罷了。”
哪裏是小傷, 她明明都看到了。
沈靈舟小臉緊繃, 紅著眼眶盯著寧奕馳不說話。
寧奕馳這個受傷之人卻滿眼笑意。
常山拿著金瘡藥站在一旁, 見狀,把藥放下, 收拾好清理傷口用過的白布,轉身默默退了出去。
沈靈舟拿起金瘡藥,伸手指了指寧奕馳攥著白布遮住胸口的手,示意他把手拿開。
寧奕馳溫聲哄著:“我自己來, 莫嚇到你。”
沈靈舟繃著小臉,倔強地站著, 不肯動。
寧奕馳無奈, 把手從身前拿了下來。
沈靈舟吸了吸鼻子, 一手按在他肩膀上, 一手把金瘡藥撒在他的傷口上, 撒了一點兒輕聲問:“疼嗎?”
“不疼。”寧奕馳語氣溫柔。
傷口那麽深, 不疼才怪。沈靈舟垂下眼眸,不再說話,接著慢慢地把藥粉撒在傷口上。
隨後從一旁藥匣子裏拿了一塊白布疊成幾層, 輕輕壓在傷口上, 又拿了一塊長的, 想把傷口纏繞起來。
寧奕馳坐在椅子上, 背靠在椅子背上, 沈靈舟沒辦法纏:“世子哥哥你站起來。”
寧奕馳應了聲好,起身站在了地上。
沈靈舟兩手拿著白布,開始給他繞著胸口纏繞。
在京城那陣子,喝了那麽久的牛奶羊奶,吃得好,又睡得好,沈靈舟的個頭竄高了不少,可還是隻到寧奕馳的肩膀處。
她這麽一纏一繞,身體跟著一下往前,一下往後,臉幾乎就快挨到了寧奕馳身上。
她隻顧著一邊心疼寧奕馳,一邊仔細給他把傷口包好,渾然不覺有何不妥。
寧奕馳低頭看著小姑娘一遠一近的臉,唇角漸漸彎起。
纏了好幾圈,直到把白布纏完,沈靈舟才繞到寧奕馳身後,給他打了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