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舟抱著小灰狗,窩在菘藍懷裏,一路進了世子爺的院子。
兩個人每天進出,院裏所有的下人都已經得到過命令,不得阻攔。
二人一路順暢地到了屋子門口,菘藍不敢壞了世子爺院裏的規矩,把小姑娘放在地上,扶著她的肩膀柔聲說:“ 姑娘,您自己進去,菘藍就在門口等著您可好?”
沈靈舟乖乖點頭,抱著小灰狗,抬腳轉身進屋。
寧奕馳剛從外頭回來,眉宇間帶著些尚未散去的戾氣,這會兒剛把一身黑色外袍脫掉,從常山手裏接過一件往日慣常穿的月白色錦袍。
還來不及往身上套,一抬頭,就見小姑娘懷裏緊緊抱著小灰狗,紅腫著眼睛,抽抽噠噠地走了進來。
小姑娘的小肩膀一聳一聳,頭上的兩個小揪揪也跟著一聳一聳,奶呼呼的小臉蛋哭得通紅通紅,看上去可憐兮兮。
寧奕馳眉頭微蹙,但還是先轉過身去,手一揚,白色錦袍披在了身上,一邊係著腰帶給了常山一個眼神。
常山忙把那件黑色外袍團了團,捏在手裏轉身出門。路過是沈靈舟的時候,他把拿著黑袍的手背在身後,對小姑娘彎了彎腰:“沈姑娘來了。”
沈靈舟失魂落魄地衝常山點了點小腦袋。
常山有心問問小姑娘怎麽哭了,可看了一眼世子爺,拿著衣裳轉身出門,並未多話。
沈靈舟抽抽噎噎,蔫頭耷腦地走到了寧奕馳身後,乖乖站著,等他穿好衣裳。
片刻功夫,寧奕馳已經把月白錦袍穿好,麵上又恢複了往日的溫文爾雅。
他轉身,這才低頭看向小姑娘,聲音溫潤:“怎麽了,小東西,哭什麽?”
剛才已經痛哭了一場,沈靈舟本來決定,到寧奕馳麵前不哭的,她要好好跟他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讓他去查。
可一聽到那溫柔的問話聲,沈靈舟心裏委屈得不行,忍不住哇一聲又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