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這麽大個人了, 居然還問得出這話?
寧世子這是蠢呢,還是裝傻充愣呢!
看著寧奕馳那一臉不解,沈之淵隻覺得腦瓜子疼。
但有些話,他也不好說得那麽直白, 不然沒什麽事再說出什麽事來, 就更麻煩。
他寶貝侄女舟舟還小, 從小到大, 也沒個女性長輩在身邊,有些事自是沒人教她, 自是不懂。
可寧世子這麽大個人了,怎麽也一點避嫌的意識沒有呢。怪就怪,舟兒是在他身邊長大了。
罷了,罷了, 日後他多留意一些吧。
或者,差人去邊關把林靜書接回來, 讓她幫著說說?
不然, 有些話他這個做叔叔的去說, 感覺太嚴重, 沒準舟兒還得嚇哭。
如今老皇帝成了太上皇, 安心養病了, 手也伸不到他這邊來。
嗯,就這麽著,差人去把林靜書接回京城。
沈之淵打定主意, 招呼寧奕馳:“走了。”
想著小姑娘也沒那麽快拾掇好, 寧奕馳點頭, 跟著沈之淵往外走。
也沒把沈之淵的神神叨叨放在心裏。
等沈靈舟收拾妥當打扮一新, 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
她腳步輕快, 樂顛顛地來到叔叔的院裏,和二人一起吃了頓飯。
吃過飯,三人坐在一處,嘮著家常。
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寧奕馳和沈之淵問,沈靈舟在答。
二人都關心小姑娘這幾年的狀況,你一句,我一句,問個不停。
小姑娘像清晨林間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地把她在福州和陳國的狀況都說了。
當然,盡撿開心有趣的事兒來講,發生在福州那些驚心動魄的刺殺她並未提。
事情都過去了,她也好好的,就沒必要再讓他們擔心。
先前兩個人在等待小姑娘過來那陣子,已經各自找了自己的人了解了情況,好與不好的,大致都有了了解。
如今聽小姑娘隻報喜不報憂,二人在心中都暗自感歎,小姑娘如此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