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小狐狸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苦,他的胸口就像被一雙大掌緊緊揪著,疼得喘不過氣來。
白練走進來,欲言又止地看著薄朔寒。
薄朔寒用力地閉了閉眼,心像沉進湖底,沉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扯了扯領帶,本來是想扯得鬆一點,結果力道太大,領帶被他直接扯掉。
“程家沒有消息?”
白練幾乎不敢直視薄朔寒陰沉的目光,幾不可聞地點頭。
“程家的人一直都很正常,誰都沒有異常舉動。”
程盡失蹤,薄朔寒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程意。將人派了出去,帶回來的結果是程意一切正常,在程盡失蹤的時候正和人在外麵吃飯。
第二個懷疑對象是他的大伯薄榮耀,當天也沒有異常舉動。
薄朔寒就讓白練派人一直盯著那兩家人,想尋找突破口。
隻不過盯了兩天兩夜,沒有絲毫收獲。
薄朔寒沒有吭聲,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他眼窩深陷,下巴上布滿青色的胡茬,顯得疲憊極了。
聽完白練的報告,他坐在沙發上許久沒動。
外麵的陽光照進來落在他的臉上,將他眼底無聲無色的崩潰照得分毫畢現。
有那麽一瞬間,白練以為自己這個鋼鐵鑄成的老板在哭。
但很快,那絲錯覺轉瞬即逝。
因為薄朔寒用手重重地揉了下眉心,然後大步往外走。
“讓司機去樓下等我,我去醫院一趟。”
白練知道薄朔寒口中的醫院是程盡失蹤的地方,這兩天他們往那裏跑了無數次,但每一次,都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任何遲疑,白練飛快地說了是。
醫院的院長聽到薄朔寒又來了,愁得地中海上僅存的幾根頭發也差點保不住。
脫了白大褂,他唉聲摸著光禿禿的後腦勺,趕緊往樓下走。
剛到樓下,就看到薄朔寒帶著人往後門走,他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