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盡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會兒更是陰雲密布,白裏透紅的小臉黑成了鍋底。
“你們係統怕不是有病吧?”
他這兩天好不容易改變了程父程母對自己的印象,雖然說不定隻有指甲蓋那麽一點大,但是這一巴掌下去,就全毀了。
【有病這種人類的詞語不適合套用在我們係統身上,我們屬於程序代碼,提醒宿主可以改成有病毒。】
我是有病了嗎?為什麽要和沙雕說話!
程盡朝天翻了個白眼,手一甩,“不做。”
他現在要表現得柔軟乖巧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動手打人。
反正十二點還會刷新任務,大不了他再唱曲十八摸。
哼。
係統並沒有強製程盡必須完成。
程盡發現係統雖然很嚴格,強調他不會脫離劇情,但其實彈性很大。
就算他隨意地改變人設,也並沒有懲罰他。
這麽一想,程盡的心情又變好了,感覺自己的結局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在房間自帶的浴室將自己收拾幹淨,又換了身衣服,程盡哼著小曲下了樓。
隻不過看到樓下的人時,嘴裏的小調就像被卡住喉嚨的老母雞,卡變音了。
餐桌前除了程家三口之外,還坐著一個西裝革履,麵容冷俊的男人。
不是顧雋,又是誰?!
他穿著一看就價格昂貴的三件套西裝,姿態閑適地坐在餐桌前,和程父程母聊天。
眉間的陰沉被嘴角噙著微笑融化,模樣顯得俊朗極了。
坐在旁邊的程意癡迷的望著他,眼中的愛慕幾乎化成了春水。
聽見程盡下樓的動靜,四個人八雙眼齊齊朝他望了過去。
少年剛剛睡醒,臉蛋白裏透紅,眸瞳如水洗過的葡萄又黑又亮。
栗色的頭發柔軟地披在頭上,白短袖,淺色牛仔褲,模樣顯得十分的乖巧。惹人疼的那種乖巧。
明明隻是替代品,卻長得和自己有七八分像,真是越看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