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盡剛才是說得順口,就大妹夫大妹夫地叫,被程母這麽嗬斥也不惱。
他嘴角一彎,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容晃得人眼花,“好的,媽,我知道了。以後還是叫雋哥。”他說著,又朝顧雋一笑,“雋哥。”
顧雋眸色微閃,淡淡嗯了一聲,什麽也沒說。
程意看著兩人的互動,氣得眼前發暈。
為了讓顧雋厭惡程盡,他費了好大的功夫,說是殫精竭慮也不為過。
可是眼看程意三兩句的功夫,顧雋的態度又有了鬆動,他怎麽能不氣得冒煙。
難道這個賤人轉了策略,改成以退為進,好把顧雋勾過去?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賤人的心機未免太沉了。
一頓飯吃得心思各異,其他幾人幾乎是控製不住地總把視線往程盡身上落。
程盡卻一副渾然未覺的模樣,淡定地吃飯,偶爾還裂著一口小白牙對他們笑,笑得甭提有多好看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頓飯,程父和程母出門了。
程意纏著顧雋在陪他去上班,在顧雋笑著同意後,得意地衝程盡一笑。
程盡懶得理程意,打算上樓繼續睡個回籠覺。
就是這時,門被敲響了。
外麵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笑著對開門的保姆道:“程盡在家嗎?我來接他。”
程盡看著門外的白練,眼淚差點下來了。
有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白練是奉薄朔寒的命令來接程盡去醫院的。
薄朔寒當時的原話是:做我男朋友總是要拿出點誠意。
所謂的誠意就是讓程盡去醫院當二十四孝男友,勞心勞力的伺候他。
程盡像小貓一樣炸了毛,盯著白練,“你怎麽知道我住哪?”
他可沒有向薄朔寒透露他的真名。
在薄朔寒問他的時候,他還故意使壞,告訴他自己叫雷鋒。
白練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