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盡嗤笑一聲，貓兒般的圓瞳裏盛著嘲弄。
“擔心我？那你怎麽沒打電話給我？”
除了薄朔寒的信息，他的手機可是連響都沒響過。
顧雋見程盡這麽針鋒相對，本來陰鶯的眸子更顯陰沉。他用力抿了抿唇，冷聲道：“你又關心過意意嗎？他這兩天一直在生病，今天才好一點。現在他關心你，你卻這麽不識好歹。”
因為昨天差點把程盡掐死，他心裏其實還有點內疚。但見程盡如此針對程意，那抹內疚瞬間煙消雲散。
程盡這才抬頭看向顧雋，見他額角貼著紗布，一向幹淨俊美的麵孔顯得有點狼狽，忍不住微微挑眉。
但是他很快地就收回目光，對於顧雋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毫不在意，扭頭看向坐在辦公桌後的程父。
“爸，你叫我過來有什麽事？”
程意這會有人護著，他和他撕一點好處也沒有，隻會更顯得他無理取鬧，所以他索性不再理他們。
顧雋見程盡如此漠視自己，俊臉瞬間陰雲密布，眼眸黑沉。
程父還沒吭聲，程母先出了聲，略顯蒼老的臉上是澎湃的怒火。
“你還有臉問？！全都是你幹的好事！”
“我們程家怎麽養出你這麽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還有阿雋！他哪裏對不起你，你竟然要這麽這害他。”
一件件一妝妝的罪名壓下來，壓得程盡一頭霧水。
他先是看向程意。程意垂著頭，柔弱地靠在顧雋懷裏，微微彎起的唇角卻盛著興災樂禍。
再看顧雋，額頭帶傷，表情陰沉得幾乎滴出水來。
最後是程父，臉色頹敗，眼睛裏全是熬出的紅血絲，好像幾天幾夜沒睡似的。
除了程意，全部都顯得很狼狽。
雖然知道很拉仇恨，但是程盡還是心中暗爽，不由自主地彎起唇角。
“媽，你把我說糊塗了，我到底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這麽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