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朔寒就站在床邊,沉默地看著程盡。見他眨巴著貓兒般眸瞳,巴巴地望著自己,到底還是先心軟了下來。
他在床邊坐下,幫程盡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淡聲道:“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他還在生小狐狸的氣,他的心上沒有裹著一層銅牆鐵壁,也會難過也會疼。何況小狐狸那句話那麽傷人。可是再大的氣,看到小狐狸巴巴地望著他,眸子裏盛滿祈求,也發不出來。
他對他心硬不起來。
從他將他從車裏救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成了他的軟骨。
程盡嘿嘿笑,往裏麵挪了挪,拍著旁邊的空位,“坐著多累,你躺著吧。”
VIP病房的床不小,兩個男人擠一擠還是躺下的。
薄朔寒抿唇,“你確定要讓我躺下嗎?”
他的自製力是不錯,但是對上小狐狸,他可不確定。
程盡陡然想起兩人在浴室發生的事,臉色一紅,微微開始發燙。
他用手指捏著被角,哼哼唧唧道:“再讓護士拿床被子,一人蓋一床嘛。”
這樣大家就都很安全。
薄朔寒眸色漆黑,一瞬不瞬地盯著程盡,然後抓住他的手,放到他滾燙的某處。
“現在你還要我躺下嗎?”
手下的東西又石更又燙,燒得程盡臉色緋紅。
他飛快地縮回手,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了不了。您自便您自便。”
薄朔寒看小狐狸嚇得將身子使勁往被子裏縮了縮,垂下眼瞼,掩去眸中的暗沉。
雖然早已預料到小狐狸的反應,但真正看到的時候,胸口還是會泛起陣陣悶痛。
程盡絲毫沒有注意到薄朔寒的情緒,折騰了一夜,累得乏力。再加上最安心的人就守在旁邊,那熟悉的氣息讓他的眼皮越來越沉,最終陷入黑甜的夢鄉。
薄朔寒一直在床邊坐著,等到天色魚肚泛白,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