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盡看著程父走了，用手指碰了碰腫得老高的臉頰。
程父正值壯年，打他的時候又怒氣正盛，力道一點也沒有收斂。
這麽一會時間，他的臉已經腫得跟饅頭一樣高，連抽個氣都痛。
果然是收養的，比起親生的是差了點。
程盡漫不經心地想著，仰麵躺到了**。
係統突然說話了，“被掌摑後，可用毛巾包住冰塊或者用煮熟的雞蛋來消腫。”
程盡閉上眼睛，“閉嘴。”
他成這樣還不是它害的，這個時候裝什麽好人。
況且他為什麽要處理臉上的傷，留著讓他打的人心理難安不好嗎？
就算不心理難安，也給別人瞧瞧他在程家到底受了什麽虐待。
果然，晚飯的時候看到程盡臉腫成那樣子，程母先是坐不住了，讓保姆給程盡趕緊弄點藥。
程意也假惺惺地問候程盡，“哥哥，你沒事吧？”
程盡大度地笑著道：“沒事兒，我皮厚。爸爸也是為了你，一時情急才動手的，我不怪他。”
一句話，說得飯桌上程父程母麵色都訕訕的，而程意的眼神變得警惕。
因為他發現程盡變了，變聰明了，不再是那個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的傻子。
***
程盡可不管程家三口在想什麽，吃完晚飯後，回房間洗過澡就睡了。
臨睡著前，迷迷糊糊地聽到係統發布了新任務，也懶得去管。
第二天，程盡一直睡到十點才醒，程家三人不在家，保姆說是一起去公司了。
那三個人誰也沒有想著知會他一聲。
程盡也不在意，吃過飯就出門了，打算去一趟商場，買台筆記本電腦。
原主的電腦是蘋果的，他用不慣。
從公交車下來，離商場還有一段路，程盡打算走過去。
九月正午的太陽正烈，還好路邊種了許多樹，可以遮擋陽光。
這條路比較偏，車輛和人都很少，程盡不趕時間，走路就慢悠悠的，同時和腦子裏的係統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