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朔寒坐在寬大的椅子裏,眉心微攏,一向冰冷的俊臉帶著蒼白。
在他的旁邊,站著的是一臉不讚同的周驍。
周驍手裏拿著耳溫槍,用力戳了戳上麵的數字。
“大哥,。你告訴我,你不想打針也不想吃藥。那你能說說你是怎麽想的嗎?”
“是覺得自己命太長,想提前見閻王?”
薄朔寒按著抽痛的太陽穴,冷峻的麵孔上難得帶了一絲倦意,聲音微微泛著啞。
“我記得你是心理醫生,和內科沒有關係。”
周驍將耳溫槍扔到桌子上,拿固執的好友沒辦法。
“你這是在嫌棄我的職業嗎?誰說心理醫生就不能幫人看發燒了?而且發燒吃藥,不是常識嗎?”
如果不是他有事來薄氏集團,恰好發現薄朔寒狀態不對,他才懶得管他是不是生病發燒呢。
而且這家夥簡直固執得要命,明明就是在生病,還不乖乖聽醫生的話。
把他氣得恨不得掰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麵裝得到底是什麽。
薄朔寒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閉上眼,“我自有安排。時間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這是在下逐客令。
周驍看了眼腕上的表,無奈地攤開手,“行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勸了。不過現在已經八點,你不打算下班回家?”
薄朔寒沒吭聲。
周驍盯著薄朔寒看了一會,“發生了什麽事?你似乎心情不佳,而且還很煩躁。”
他這個好友出了名的冷靜自持,而且特別會控製自己的情緒,像現在這種明顯煩躁的模樣可並不多見。上一次有這種情緒,還是薄老太太求他回國接手薄氏。
“不要觀察我,我現在不是你的病人。”
周驍攤手,“這是心理醫生的本能。不要躲避問題,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算了,還是我來猜一猜吧。以你的性格,如果是公司出事,肯定是雷厲風行的開始解決。如果是家裏的事,必定是絕不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