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店已經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個幽深的山洞,光線昏暗,隻有將他困住的白芒,散發著幽幽的光。
原本在櫃台後畫符的老者已經不見,換成了一個全身上下,包裹腦袋都罩在黑袍裏的男人。段琅想起月瑩白表現的種種異常,狠狠皺了下眉。
他就說一向和他不親近的月瑩白為什麽會突然約他,原來是為了算計他。
他可真是有點小看月瑩白了,看起來那麽柔柔弱弱,嬌嬌怯怯的小姑娘,算計起人來倒是一點也不手軟。
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情緒,段琅抬眼看向那個黑衣人,語氣戒備,"陳萬空?"黑衣人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笑容陰森,"你倒不笨。"段琅悚然一驚。
暴露在他眼前的那張臉已經被燒得變形,布在上麵的猙獰傷疤如同一條條鮮豔的蛇,惡心又恐怖。"你的臉……"
陳萬空表情猙獰道∶"老夫變成這樣全拜你那個賤人娘所賜。"
段琅已經從墨淵口中知道當初鳳桃夭為了幫他,對著陳萬空噴了一次火的事情,而鳳桃夭也因此用光了最後一點力量,從而神識消散。
他冷笑道∶"不作死就不會死,是你活該。"
如果不是陳萬空,蘇媚不會死,鳳桃夭也不會消失,陳萬空變成這樣,純屬是他咎由自取。
陳萬空眼中升起一抹怒意,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陰冷一笑,"你現在被老夫困住,也隻能逞逞口舌之快。等老夫吸收了你,老夫的修為就會大漲,到時候老夫會殺掉那個該死的魔修,替源兒報仇。"
說到這裏,他盯著段琅的眼中帶著狂笑,舔了舔嘴唇,道∶"老夫真沒想到你就是百年前那隻鳳凰的後代,上天待老夫不薄,老夫苦苦尋了百年,它還是把你送到老夫的手中。"
段琅心頭咯噔一聲響,"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