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琅望著容枝,不由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你和墨淵真的是同一個人?"
可既然是同一個人,他們為什麽能同時出現在他麵前,他真的會什麽神奇的分身術嗎?
容枝一瞬不瞬地望著段琅,墨眸誨暗如海,他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阿琅碰到沈倦之了嗎?"段琅沒有多想地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到地上,順便招呼容枝道∶"你也坐下吧,站著挺累的。"容枝盤膝坐到他的對麵。
段琅不禁看了他一眼,發現恢複麵容的容枝完全沒有了在妄憶境的那種溫和溫潤,而是變成和墨淵一樣的冰冷陰鷙,唯有那雙眼睛和墨淵不一樣,裏麵盛著太多他看不懂的複雜感情。
容枝坐下後,試探地用手碰了碰段琅的指尖,隨後用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牢牢地抓住,聲音裏飽含痛苦。
"阿琅,我好想你。"
段琅的心口又疼了,那種細密的疼痛讓他幾乎有點喘不過氣,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開口道∶"我碰到了師兄。你為什麽知道我會碰到他?你現在是什麽?一抹神識嗎?那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是……是為了救我嗎?"
他清楚記得化形後,他是從容枝懷裏醒來的,以往從來沒有想過,現在卻不得不去想,容枝到底為他付出了什麽。
容枝貪婪地望著他,"不是。是我泄露了天機,被天道毀滅了。與你無關。"段琅不懂,"可是墨淵還在。"
如果墨淵和容枝是一個人,被天道毀滅的話,那麽墨淵應該也會不見才對。
容枝搖頭,"他是他,我是我,我們是不同的人。"說到這裏,他一頓,"我來自千年之後。"所以在他向墨淵說出曾經發生的事後,未來改變,他的存在也被抹殺。這就是天道,每個人都需要遵守天道規則,否則隻會落下一個淒涼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