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琅瞬間愣住了,心口因為某種猜想而怦怦直跳。"你……你怎麽了?"
墨淵若無其事地擦掉唇角的鮮血,垂下眼皮,"沒事。"
他表現得越若無其事,段琅就越覺得奇怪,心中的那個猜想不弱反盛,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地抓住墨淵的手,鳳眸逼視著他。
"我要聽實話。"
墨淵抿了抿唇角,片刻後,緩緩開口道∶"阮紅淚給的那兩顆丹藥都有毒。"段琅眼前一暈,腦子嗡嗡的響。"什……什麽?"
墨淵看到段琅臉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反握住他的手,"別擔心,不會有事。"段琅想起之前墨淵喂給他的那顆丹藥,心情稍定。"你不是有可以解纏情絲的丹藥嗎?'
上次吃過後,那種隻要一想起墨淵就如蟻啃般的疼痛已經沒有了,他也內視過自己的身體,纏情絲的毒似乎真的解了。
墨淵緘默不語。
段琅費力彎了彎唇角,鳳眸裏閃過慌亂,"怎麽了?"
墨淵麵容沉靜地看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如同暗夜裏的枯井。段琅最怕的就是墨淵這種無聲的沉默,會讓他無端生出許多不好的預感。
他一直以為阮紅淚說的是真的,那兩顆丹藥隻有一顆有毒,而不幸地被他吃下去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墨淵也會中毒,而且看墨淵的樣子,顯然毒性很深,否則不會壓抑不住地在他麵前嘔血。
他也顧不上再和墨淵因為記憶融合的事情怛氣,甩開他的手,"我去找我舅舅。"鳳景是這裏的族長,又活了很多年,說不定對這個毒有了解。墨淵扯著段琅的手臂,將他拽進懷裏,下巴擱在他頭頂溫存地摩娑。"阿琅,不用了。"
段琅使勁推了他一把,卻沒有推開,咬了咬牙道∶"為什麽不用?"墨淵聲音低沉,"纏情絲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