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眠。
第二天傍晚,段琅醒來,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一切,毀得腸子都青了,甚至恨不得時光倒流,把那時候被情欲衝暈頭的自己給掐死。
他中的哪是春/藥!根本就是智商降低丸!心魔誓言是隨便發的嗎?而且還是那令人羞恥的心魔誓言。
這墨淵,可真會坑他。
這麽想著,他抬起頭,恨恨地瞪向坐在他對麵蒲團,正用心打坐的墨淵,抓狂道:“墨淵,你把心魔誓言給我解了。”
氣到了極點,他連師弟也不肯叫了。
墨淵緩緩睜開眼,墨眸冰寒,似一尾涼薄的寒刃,勾唇上彎,“師兄怎麽學不會教訓?心魔誓言這種東西,發過了,自然是不能消除的。”
他的臉如玉雕般俊美逼人,似勾非勾的唇角散發著一股凍人的寒氣,整個人就如同雪域裏經年不化的積雪,陰鷲冰寒又冷漠。
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上了多少次床,在**的時候多麽火熱。下了了床,墨淵對他,永遠都不會假以辭色。
在墨淵心中他永遠都是他的仇人,所以墨淵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羞辱他,折磨他,甚至以看著他崩潰為樂。
段琅的胸口如同斧鑿般傳來一股劇痛,喉嚨甚至湧上一股腥甜,他下意識地把那口血咽回去,一個飛撲到墨淵,對著他脖子一口咬下去。
墨淵倒吸了一口涼氣,表情如同雪崩後的冰山,直接裂了,額角一跳一跳的。
他捏住段琅後脖子的肉,像捏小狗一樣,把他拽起來,一雙墨眸翻滾著怒氣,“段琅,你發什麽瘋?”
段琅被捏住了後頸,隻能仰著脖子,鳳眸斜睨著他,“求歡啊,看不出來嗎?”
既然墨淵那麽不要臉的讓他發這種誓言,那他幹脆也不要臉了,看誰能把誰榨幹。
墨淵捏著段琅的手掌一頓,額角的青筋跳得更狠了,“我看你是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