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如持被重新抱到了**, 整個人才算清醒了些。
那是個夢，假的假的……
當時明明都已經醒了，結果兜兜轉轉還是從**醒過來, 雖然直覺告訴他這裏才是現實, 但是許如持心裏還是有點害怕，怕眼前這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外麵天還沒黑，甚至還能聽到樓下吉薩的叫聲, 秦晟正在他麵前給他整理亂掉的袖口, 表情溫和，不是那種冷漠。
“秦晟——”
“嗯。”有問必答，看起來很是有耐心。
許如持頓了頓，斟酌了一下語言, 慢慢的說：“你沒有騙過我吧？”
正在動作的手指一頓，但隨後沉穩的聲音在許如持耳邊響起, 秦晟眸色沉沉不經意的問：
“為什麽這麽問, 做了什麽不好的夢嗎？”
聽到這話, 眼前人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樣，耷拉著毛絨絨的腦袋，有些鬱悶。
“你先告訴我答案, 別老是轉移話題……”許如持沒好氣的說, 他發現秦晟真的很喜歡牽著自己鼻子走, 兩三句就把自己給帶偏了。
明明還在說這件事呢，三言兩語就被他扯到另一件事上去了。
真壞！
“什麽意義上的騙？”
許如持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抽出來自己的手指，難得的聰明了一次, 眼睛睜得很大, 不可置信的說：
“原來你真的騙過我……”
果然這人芯子裏是黑的, 還是騙自己了，夢裏現實裏都不是好人，他有什麽必要擱著區分過來區分過去啊？
“要給我定罪嗎？就因為一個夢？”秦晟把人直接給抱到腿上了，抓住跑掉的手指，不緊不慢的問。
發現的時候就情緒不對，現在終於有所表露，到底夢到什麽了……
秦晟皺了皺眉，耐心的等著自家小孩回話。
許如持手指被秦晟捏的有些泛紅，他不知道秦晟什麽時候有了這個習慣，一說事就要捏他的手指，隻捏就算了，但有時候還要掐上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