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灶房之內火光衝天,安容呆愣的望著藥爐,雪白的尾巴無精打采的垂著。
段驚鴻懷了旁人的孽種,即便無關心悅也關顏麵,而他如今顏麵無存。
忽聞身後腳步安容懶得回頭,揚起手中蒲扇繼續看著湯藥,可低垂的尾尖卻暴露了心緒。
雲臨開了口:“你可想好了?真不勸?”
知曉是雲臨安容緩緩回眸,往日溫和不見狹長的狐眼埋霜雪,麵色陰沉的可怕。
冷淡反問:“孽種留他作甚?能給我養老送終嗎?”
知他憤怒雲臨歎了口氣,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這事沒法勸畢竟段驚鴻也決議如此。
想到自己徒弟,忍不住念叨:“你就不應碰他,說破大天這事也怪你。”
安容聞言,垂著眸也不說話,手中蒲扇胡亂煽著,激起陣陣濃煙。
他知自己有錯,對段驚鴻毫無責任感,可狗道士也不幹人事,竟給他戴了綠帽子。
眼看煙塵四散,雲臨急忙推開房門,蹙眉道:“安公子,你冷靜一下。”
剛欲搶奪蒲扇,忽然被人扯住手腕,回眸一瞧竟是段驚鴻。
他未看安容一眼,僅對著雲臨道:“師尊,您該睡了。”
這事他不希望雲臨參與,且他已作出決定何人勸說皆無用,這孽種今夜是流定了。
“段驚鴻你站住!”
忽聞一聲冷語,段驚鴻瞬間止步,回眸冷道:“想打架?”
雲臨急忙阻止道:“打什麽架?都安生點!”
他不信這孩子是拓跋羽的,憑他的了解拓跋羽沒這個膽子,更別提這人一直懼怕段驚鴻。
許是感同身受,亦或孕期多愁善感,他不太忍心流掉孩子,即便不是他的也心疼。
思及此處,他又道:“驚鴻你留下,為師在外頭有事叫我。”
他想讓這二人談談,沒準和好了還能把婚事定下,到時他來主婚讓這小築熱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