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看到傅深這麽痛苦,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
陳老連忙阻止他,“別動。”
沈妄遲疑著把手回去,聲音裏不由地帶了一絲焦急,“陳老,他為什麽這麽痛苦?”
陳老麵色不動,瘦削古板的臉上帶著世外高人的平靜淡然。
“他身體有蠱蟲,要把蠱蟲引出來,就好像開刀做手術,怎麽可能會不疼。”
隻不過動手術有麻藥,但是引蠱卻沒有,因為麻藥進入體內,會同樣麻醉烈霜蠱。
傅深仿佛痛到了極致,臉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額頭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身體也控製不住地開始**。
他手臂上的蠱王還在瘋狂地喝他的血,鮮血一冒出來,就被它吸得一幹二淨,不一會兒,它圓滾滾的身體就像個汽球一樣撐了起來。
許洋焦急得團團轉,“陳老,有沒有辦法緩解啊?”
這樣下去,他怕蠱沒有取出來,老大的血先被喝光了。
陳老對著許洋可沒有麵對沈妄的好脾氣,眼皮一撩,“不然你來?”
許洋:“……”
又生氣,又沒辦法。
就在幾人對話的時候,傅深抽搐得越來越厲害,全身緊緊繃著,牙關緊緊地咬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生性堅韌,隻怕此時會忍不住倒在地上打滾。
陳老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像個男人。”
解蠱聽起來雖然簡單,但痛苦卻不亞於心髒插刀,尤其蠱蟲盤踞在傅深的心髒,每動一下,都會令人生不如死。
他解蠱的次數很多,但是能像傅深這樣,在極大的痛苦下,還能一聲不吭的人幾乎沒有。
傅深已經聽不見陳老在說什麽了,他隻感覺到疼。
心髒如同被撕裂,就連輕微的呼吸都能帶來強烈的疼感,令他感覺自己如同身在煉獄。
為了緩解這種痛苦,他直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刀,狠狠紮到了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