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后见死者是什么时候?”
说起这个,胡千金哭的更惨了,“咳咳咳……那……那夜我去找了冬阳,可我怕嬷嬷来查我,因为我家家事严格,怕被人嘲笑,便让……小翠躺在我**休息,谁知……谁知道第二日回去,她……她就叫不醒了!太可怕了,如今我每夜都不能入睡,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小翠惨死在我面前,还睁着眼睛。”
堂后的江初听她哭的如此凄惨,身子还抖个不停,好像都快背过气了。
“你回来后在房间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胡千金想了想,“我那日……回来后,窗子和房门都是打开的,进去后冷飕飕的,我……还害怕小翠冻到,把窗户都关上了,后来发现她就……”
“那你府上没有其他丫鬟了?其他人可有说听到什么声音,打斗或者吵架声?”江秋城接着问,似乎还想找什么线索。
“没有,我一人住一个小院,因为喜欢清静,小翠一人负责我的生活,其他丫鬟都有自己事情。”
江秋城发现一切似乎都没有渊源,最后锁定胡千金的家世。
“你家是当地富商,你也正值妙龄,定有许多人想娶你。”
“一开始是有的,可自从我和冬阳定亲,就没人提过了。”
江秋城看了看跪着的莫冬阳,接着问,“你那一夜都找了莫冬阳?”
胡千金脸色微微泛红,看了身旁人一眼,随即点点头。
江秋城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咳一声。
“大人,你一定要还小翠一个公道。小翠死于千金**,我怕那贼人是想害千金!”莫冬阳也说话了。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莫冬阳扶起了胡千金,门口那几个大汉跟在二人身后。
入夜,采田县
江秋城,邢捕快安排在李知县家休息。
而江初选择到不远处的客栈休息,因为李知县家只有两间客房,自己也不想和他爹挤着睡!
毕竟不常来这边,许多人都不认得他,店小二在二楼给他找了一间房,很快他就躺在了**休息。
“站了几个时辰,累死我了!”他身上的布料比较吸味道,闻了闻,身上有尸体的味道。
顿时,有些反胃。
可他今日出来的匆忙,只把自己带来了,换洗衣服并没有带。
算了,臭就臭吧!大不了等破案回去后再换衣服!可这个案子连个嫌犯都没有,还谈什么凶手贼人。
或者现在就出门买身衣服!
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零用钱,之前到秦州挣了一两银子,他爹让他出来住店也给了二两银子。
采田县的成衣店和谈州城里不同,夜里已经打烊了,只有一些包子铺,面馆,馄饨铺子还开着门做生意。
“老板,来两个肉包子。”
小贩从蒸笼里拿出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公子,给!”
他从怀里掏出四文钱,给了小贩。
之后一人啃着包子漫无目的走在街上。
远处有一家灯火通明,还有许多客人进进出出,与其他商户形成对比,门口还有女子在等待客人。
他走近,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门上的牌匾写着春满楼三个字,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
“呀!李公子来啦,快进!”门口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扭着腰肢掺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
那男人贼眉鼠眼的,摸了摸那女子的脸蛋,“红儿啊,快让爷亲亲。”
紧接着,火腿肠似的嘴唇贴到那女子的嘴上,那女子还很是享受的扭着腰肢,远处的江初觉得有些恶心,转身就走。
“呀,莫公子呀,您又来啦!”这次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江初听着着实无语,找年轻貌美女子也就算了,为何还有人找大娘呢!
“嗯,媚儿还在吗?”
“瞧您说的,媚儿就给您留着呢!”
他快步离开,经过方才的包子铺时,有一个小孩子在旁边大吵大闹。
“你有那么多包子,我偷你一个怎么了?你太抠了!”那孩子似乎七八岁了,看着皮的很。
江初不免想起自己年少之时,可再如何也没有如此惹人厌。
小贩听这话,有些气急败坏,用手指指着那孩子,“这谁家的孩子啊!偷人包子还有理了?”
“偷你一个包子死不了人的!嘿嘿!”那小孩好像还故意让他生气,笑嘻嘻的说着。
小贩也急了,从旁边拿来烧火棍,一棍子打在小孩身上,小孩终于哭了!
江初见状,把小孩护在身后,这个孩子额头有一块明显的胎记,如今穿的薄薄的夏衣,胳膊红红的,眼眶中还有泪珠,江初有些急了,“老哥,他偷你的包子我给你钱。”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文钱递给了小贩。
“公子,你不知道,这个孩子偷吃偷喝的,这附近的吃店已经被他霍霍了一遍!”
“对啊,公子,你不是这附近的人吧!”旁边的面馆老板也说,“这孩子昨日故意在我面里撒泥土,真是把人气死了!谁家的死孩子快点带走!”
这样吗?
“哎呦!”
“老哥,你怎么了?”江初跑到包子小贩身旁,此时一块石头掉落在地上,他额头被石头打破了。
那孩子看击中了目标,还吐了吐舌头,之后就跑了。
看着这一幕,江初有些目瞪口呆。
有种好心办坏事的罪恶感。
“你看到了吧!这孩子是个小白眼狼,好像故意为了惹人厌恶似的,每日都在这附近徘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我带你去医馆吧!”
小贩摆手,“用东西擦擦就行了,伤口不大。”
“这个孩子是这个月突然出现的,野孩子。”
听小贩骂那孩子是野孩子,江初突然也能明白了他的气愤心情。
若是自己的话,肯定会更气的。
回到客栈,他有些不开心。
不仅是因为自己没有买到衣服,还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那小贩被打到头。
若是让他再见那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下。
“今夜把袍子洗了,放在顶楼风干,应该会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