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大佬的保镖太迷人

第13章 脆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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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伟人说:人人生来平等。于是这句话被印在每一本书的扉页,有些出版社特地找人设计字体,乍一看,像是某种神圣的象征。

三十世纪初期,一种病毒悄然而生,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全球,这个病毒传染性强,发病率高,当时的世界可谓是修罗场,到处都是没有掩埋的尸体。

科学家花了整整一百年才研究出压制病毒的特效药,但在这期间,存活下来的人类身体受病毒影响分化成了三种性别:身处食物链顶端,拥有最强大优秀基因的A,与分化前人类差不多基因的B和无论男女都拥有生,殖,器官,周期来时无法控制**的O。

a在各个领域都是天生的领导者和支配者,b虽然各方面能力都很平庸,但可以正常的生活,而o是这三类中最弱的,只负责生殖。

人类自身的这种变化从根源上就违背了那句:人人生而平等。

但在这之后,前赴后继的政治家们争相效仿,把这句话变成手中矛和盾,去争取自己的利益。

至于事成之后是不是人人生而平等,就听天由命了。

宋晏说的没错,经历了那么多任参议员,omega的地位依旧是社会最底层,没有一点改变。

但邬席还是愿意相信,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至少他在宋鑫身上看到了微弱的希望。

宋晏说完这些话后就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邬席因为维持一个动作身体酸软,想动一下,但宋宴的手臂像铁钳似的箍在他的腰上,无法动一下。

“boss?”邬席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等了几秒,没有回应,邬席这次声音提高了一点。

“boss你睡了吗?”

宋宴动了,邬席吓一跳,僵着身子,但男人并没有醒,而是把他抱的更紧了。

肌肤相触的地方能感受到一股灼热,像一簇小火苗蔓延到邬席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宋宴,你醒醒……”还是没有回应,邬席压住身体里的燥热,挣扎着从男人的怀里坐起来。

邬席微喘着气,明明几个小时前刚吃过抑制剂,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的周期提前到了?

想到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对了,邢玖晚上的时候多给了他一盒抑制剂,应该还在衣服口袋。

邬席在身上胡**索,在内侧口袋摸到了抑制剂的盒子,他松了口气,拿出两粒塞嘴里,直接干咽下去。

邢玖给的抑制剂不愧是药效最好的,才几分钟身体里的那股燥热就降了回去。

邬席想去外面吹吹夜风,把身体的那股余韵吹散。

起来的时候,他的视线又落在宋宴的胸口上,如果不快点处理会恶化的。

刚才在外面好像看到一种野草,切碎了可以止血,他曾经在部队里用过。

邬席把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宋宴身上,去了山洞外面,冬夜的晚上气温很低,风一吹,身上的热气散的干干净净,脸颊冻的发木。

他没有停留片刻,动作很迅速的在四周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几株野草。

太好了,邬席脸上露出笑容,简单处理了一下野草,他便一阵小跑回到山洞。

跪坐在枯草堆上,邬席抿唇盯着宋宴的伤口,要想给伤口敷药就要解开宋宴的衬衫。

但是这样做的话,在中途宋宴醒了,肯定又会对自己冷嘲热讽,即使是他,也无法一直忽略掉被讽刺的感受。

“宋宴……”邬席试着喊了一声,不自觉攥紧手心里的草药,“我马上给你上药,所以要解开你的衣服。”

话说完,躺在枯草堆上的男人双眼紧闭,没有一丝反应。

邬席舔了舔嘴唇,心里想,反正他已经说过了,等宋宴醒了,也不能随便说他。

一颗一颗解开男人衬衫的扣子,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邬席才发现,这个伤口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对伤口的冲击散尽,他注意到伤口附近的皮肤上细细密密布着可怖疤痕,都是一些陈年旧伤。

邬席感到惊讶,要知道,宋宴从小到大都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居然会有人在他身上留下这么多可怖的伤口。

算了,这些和他没有关系,这两个月结束,他就会离开这里。

邬席凑近,放慢动作给宋宴敷草药,草药碰到伤口时,宋宴眉头紧皱,发出一声闷哼。

邬席手颤了一下,咬住下唇,加快速度敷好草药,用撕成条的布包扎好。

终于忙好了,邬席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准备给宋宴扣上扣子,扣到最后一颗,突然手腕被抓住,宋宴睁开了眼睛。

邬席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心脏有一瞬间停止跳动,回过神,他开口准备解释,宋宴又闭上了眼睛,又浓又黑的睫毛垂在眼睑下。

莫名的,心脏像被一片羽毛扫过,痒痒的,邬席想推开宋宴的手停止了动作。

男人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宋宴又松开了手,邬席快速缩回手,迫使自己移开视线,准备爬起来,忽然一股细小的力气扯住了他的衣袖。

“不要走……”男人的声音低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脆弱,“不要丢下我……”

邬席愣住,视线缓缓落在攥着自己衣袖的手上,身材高大的男人憋屈的蜷缩起两条长腿,整个人凑在他的身旁,而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袖。

犹豫了一下,邬席鼓起勇气,伸出手摸上男人的额头,那里果然滚烫一片。

难怪那会儿他会问自己那些奇怪的问题,原来是发烧了。

邬席挣扎了一下,扯开宋宴的手,刚扯开,宋宴就抱住了他的腰,像个怕冷的婴儿,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宋宴你,你醒醒……”邬席僵着身子,无措的伸手去推宋宴的肩膀。

“不要走……”宋宴说,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好像还在说什么,但听不太清楚。

邬席顿了一下,俯身凑了过去,男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不要丢下我,妈妈……妈妈……”到后面,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意识都重复着妈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