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城的脸立刻红了,像烧红的碳一样,冒着滚烫的白烟。
“我,我就是个B,怎么能喜欢顾医生那样的优质A啊,”说着脸上流露出不符合他人设的忧伤,“像我这样的B,以后就是找个普通的B搭伙过日子,平凡度过一生。”
自从分化出三种性别,世界就变得等级制度森严,优质A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享受这个社会最优等的待遇,为了保持血统纯正,优质A都是和优质O结为夫妻,生育更优质的下一代。
李乐城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实际上该懂的事心里像明镜似的,邬席倒有点羡慕他了。
回到别墅,过来迎接的还是李姨,她见到邬席受伤的手吓一跳,担心的忙前忙后,说什么都要去杀一只鸡炖汤给邬席喝。
盛情难却,邬席拒绝不了,在李姨炖汤的空隙里,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周围的声音影影绰绰,有风从脚底下灌上来,裤腿被吹的鼓起,猎猎作响。
邬席坐在阳台的边沿,在黑夜的遮掩下,脚底下仿佛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渊。
身后的门被撞得哐哐响,巨大的力量快牙把木门撞开,难听的咒骂声从外面传来。
“妈的!想耍什么花样?给我出来!”
“直接撞,里面没有出去的路,我就不信这小子敢跳下去!”
“今晚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不姓李!”
哐哐,更强烈的撞门声响起,邬席攥紧衣摆,从梦里惊醒,他茫然的睁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
被烫伤的地方因为动作太大疼得厉害,邬席弓着身子,攥着手腕,放空的盯着地板。
又梦到了过去的事。
当年他在部队里被欺凌时,不是没想过向宋晏求助,他试着给男人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每次接电话的人都说宋晏没空。
有一次他实在生气了,就问宋晏到底什么时候有空,电话那头的人态度冷淡,语气中带着嘲讽道:“你要是受个重伤boss没准有时间来看你。”
就是这句话,邬席再也没有打那通电话。
汤快炖好的时候,李姨特地过来问:“邬先生,你是喜欢喝清淡一点还是重一点?”
邬席还未从思绪中回过神,淡淡道:“都行,我尝不出来。”
李姨说:“那我味道做重点,这样你就有胃口了。”
邬席想说不用,但李姨已经急匆匆进了厨房。
他想说他并不是没有胃口,而是真的尝不出来。
流掉孩子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巨大的创伤,身体很多机制都大不如前,第一个显现出来的就是味觉。
刚醒的那几天,他喝的都是流食,没有察觉,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
宋晏第一次让他煮粥时,他不是没尝试过,但是做完后,看着锅里那堆不知道什么味道的东西,他选择了倒掉。
作者说:
问一下,你们看虐不虐啊?梨梨感觉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