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的母亲告诉我,要作为A好好活着,他为我身为一个A而感到骄傲,后来他死了。我一直很疑惑,如果我不是A而是一个O,母亲是不是不会再为我感到骄傲?事实上,就算我是个A,也是个劣性的A,不管是母亲还是父亲,他们都不会为了我感到骄傲。”
“所有人都在说人人生而平等,但没有人去查这句话是谁说的,就像大家都在说着平等,实际上,如果可以选择,都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作为A活着。”
“真正的平等是什么?是我站在这里,亲口说出自己是劣性A而不感到自卑,是无论你是什么性别,你的父母都为你的出生感到骄傲。”
“我不是你们的救世主,谁也做不了你们的救世主,真正能救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我想做的事情,也只是我一直想做的而已,我从来不会为自己做的事情冠上什么高尚的名号,如果你们愿意追随我,我在这里真诚的说声谢谢......”
电视里又在重播选举最后一天宋宴的演讲,慕医生捧着杯子一脸欣慰,说:“看吧,我说的对不对?宋宴才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三个月前,宋宴在演讲上遇刺,身受重伤,第二天的选举大会如期举行,大家都以为他不会来参加了,没想到,在宋鑫演讲结束要截止投票的时候,宋宴来了。
黑色的演讲服衬托出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他挺直脊背,在万众瞩目中走向演讲台。
“对了,部队那边的事你怎么想的?他们招你回去就是想重用你。”慕医生说。
宋宴上任后颁布了一系列法律法规,严令禁止各行各业有歧视性别的现象,宋宴的手段又快又狠,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各行各业来了一次大换血。
第一次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人人生而平等。
“我再想想。”邬席心中也有过期待,他不是从一开始就甘于平庸,喜欢无所事事养老的生活方式,只是现实消磨了他的热情。
从那天开始,邬席经常半夜三四点醒来,再也睡不着,他会一个人在阳台坐着,看会书,只是楼下的椅子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男人的身影。
邬席说服自己没有在等什么,但是每一次拉开帘子,他的心里都会升起一丝期待,也许,下一秒,男人就会出现在楼底下。
早上,邬席还在睡梦中,就被砰砰砰的拍门声吵醒,他打着哈欠,不急不慢走到门口。
“谁啊?”刚打开门,楚衍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够不够兄弟啊?部队招你回去这件事怎么不告诉我?”
邬席关上门,说:“我还没有想清楚。”
“有什么好想的?你难道不想回去?”楚衍一脸恨铁不成钢,“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和我一样的职位,不要浪费你的能力啊。”
邬席无奈的笑了笑说:“不要把我说的很厉害,我比你差很多。”
楚衍一巴掌拍到邬席肩膀上,力道重的邬席肩膀发麻。
“自信点,对了,我今天听局里内部消息,说宋晏要结婚了,真好啊,事业爱情双丰收。”楚衍说这话时故意瞥了一眼邬席,见他没什么表情才继续道,“虽然以前的宋晏够人渣,但他现在好歹是参议员了,这么高的职位,我们能少招惹就少招惹。”
邬席垂下眼眸,露出苦涩的笑容:“你放心吧,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楚衍看了一下手表,说:“走,收拾收拾,我给你见一个人。”
邬席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他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跟在楚衍的身后。
这是一个热闹的餐厅,墙壁上的电视机里又在回放宋晏的演讲,小孩子们一脸仰慕的看着电视。
在靠窗子的地方,坐着一个男人,座位的旁边放着一个拐杖,时隔快半年没见,褚蔚整个人比以前看起来温和沉稳很多。
推开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褚蔚看向这边,当看见楚衍身后的邬席他的眼里流出一丝惊喜,立刻站起来。
走近后,邬席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腿上,褚蔚露出一个笑容,说:“没事,走路什么都都没有大问题。”
邬席垂眸,满怀歉意道:“对不起。”
褚蔚的目光依依不舍的放在邬席身上,低声说:“和你无关,这是我愿意做的。”
楚衍笑呵呵道:“你们两到底坐不坐啊?想诉旧情也等我走了再说吧。”
邬席给了楚衍一个眼神,压低声音道:“别乱说。”
三人坐下后,点了些吃的,褚蔚聊了一些现在的近况,他现在在一家公司做个普通的职员。
邬席省略了和宋晏之间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工作。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很舒心,离开的时候,褚蔚和邬席交换了联系方式。
“期待下次见面。”
“嗯。”
看着褚蔚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楚衍才开始说话。
“我觉得褚蔚挺不错的,真心实意喜欢你,也愿意为你做很多事,要不要考虑一下?”
邬席停顿了一下,收回视线,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放宋晏前两天的采访。
“我对褚蔚真的无法产生喜欢的感情,只能做朋友。”
楚衍叹了口气,说:“好吧,看你自己,你喜欢谁不喜欢谁,我们这些外人都无法替你做出选择。”
和楚衍道别后,邬席没有坐车,一个人慢悠悠往住处走,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楼底下。
那瞬间,邬席的心脏颤了颤,停下脚步。
李乐城靠在树下抽着烟,瞥见不远处的邬席,眉头一挑,连忙挥手:“邬席,这边!”
邬席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李乐城掐灭烟头,笑嘻嘻道:“你可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有什么事吗?”邬席问,他的视线不自觉往车子里看,宋晏并不在,也是,他现在那么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李乐城说:“我听部队里的人说你不愿意回去,就过来问问,想知道一下原因。”
邬席皱眉,问:“是他让你来问的吗?”
被戳穿李乐城也不觉得尴尬,抓了抓头发,说:“哎,boss本来不让我说的,但是我觉得吧,有些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什么事?”邬席心里隐隐不安。
李乐城露出忧愁的表情,低声说:“自从你离开后,boss就得了失眠症,到现在已经四个月没睡过整夜觉了,尤其最近,公务繁忙,睡眠又不足,昨天晚上,boss就身体撑不住倒下去了。”
邬席呼吸一滞,攥紧衣袖,紧张道:“那他现在在哪?还好吗?为什么媒体没有报道……”
声音戛然而止,邬席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
李乐城咳嗽一声,说:“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媒体知道,只是,boss很想见你,他昏迷后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邬席抿唇,严肃张脸,说:“他为什么要想见我?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吧。”
“那什么,”李乐城绞尽脑汁,“你跟我过去一趟呗,看一眼boss就行,怎么样?帮个忙吧,我们俩好歹算前同事不是?”
坐上车子,邬席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去看一眼,没有其他的想法。
等看见熟悉的别墅,深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如破茧的蝴蝶,纷纷扬扬飘散出来。
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但看到关于宋晏的一切,就会立刻想起全部。
手掌又下意识抚摸到腹部,他的小豌豆,虽然现在不在了,依旧可以给他很大的安全感。
“boss请的顾医生,直接在别墅里看病的。”李乐城特意解释。
邬席下车,跟着李乐城进了别墅,别墅里的布置和他离开时没有一点差别,路过他之前住的客房,发现里面有仆人在打扫卫生。
李乐城见邬席一脸惊讶,道:“你走后boss就一直把这间房间空出来,定时让仆人打扫卫生。”
邬席没有说话,收回视线。
还没有到宋晏的房间,邬席就闻到了一股栀子花的香气,A和O的情绪可以通过激素气息传达出来,邬席在这股栀子花香气中感受到了一丝紧张和忐忑。
他有些疑惑,宋晏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是他感受错了吧。
到了房门口,李乐城敲了敲门,说:“顾医生,人我带来了。”
等了一下顾兮的声音才响起:“进来吧。”
推开门,一眼就看见躺在**紧闭着眼睛的宋晏,邬席下意识攥紧衣袖,居然有这么严重了吗?
顾兮看了一眼宋晏,咳嗽一声,压低说:“你可来了,现在宋晏的情况很严重。”
听到这邬席的心脏一紧,连忙问:“怎么回事?”
前几天采访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顾兮低低叹了口气说:“上次遇刺,他的伤口就一直没好全,但为了上任后的工作,一直强撑着,直到昨晚……哎,我作为私人医生应该注意的。”
作者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宋晏如何套路小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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