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丧尸做老攻

第5章 尤,哥,尤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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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夜晚太黑,缺少光亮,像这种香薰蜡烛类一次性照明的东西,尤悯本是想着日后急需的时候使用的。

不过如果要离开的话,就没那么多必要节省了。

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一趟能走得有多远,最终的结果如何,现在巴巴省着,以后还不晓得有没有机会再用得到……

打包行李,尤悯除了将所有的饼干零食和水压缩空间着挤到一起外,最多的,就是打包尽量轻薄保暖的羽绒衣。

而他自己,更是换上了足以遮住手脚皮肤的春季运动衣。

夏季炎热,尤悯一穿上长袖就闷得冒出了些许汗来。

不过男人并没在意,自从几天前没洗澡以来,他身上早就黏糊糊得,难受得厉害了。

现在连生存条件都没法满足,尤悯哪会去考虑物质需求。

只是,借着微亮烛光在忙碌的尤悯并不知道,在底楼正对着他公寓的一片漆黑的道路上,站立着个浑身焦黑的人影。

他四肢僵硬,即便身形略带着几分少年的修长感,行动力却仿若周围所有的丧尸一般,动作木讷。

“尤,哥,尤悯……”

那人影,似乎一直在盯着某栋公寓楼,努力张着嘴,想要发出声音。

但耗尽全身力气,他也只做出了个嘴型,没吐出半点声音。

人影不知在楼下站了多久,一直到尤悯窗户里散出来的最微末的一点光都消散了,才艰难挪开脚步。

只不过,如果现场有人看到当时的状况,绝对会感到惊讶。

那些平时看见活人,就恨不得狠狠扑上去撕碎对方的肉的感染者,居然会畏惧这个人影。

但凡对方往前迈开一步,周围的丧尸就哄然后退三步,自动给他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

甚至更多的,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直接躲避得远远的。

……

“你一早就等在这里?”尤悯收拾东西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小公寓内可供他装进背包里的并不多。

大大小小的物件收拾出来,他只花了一个多小时。

故也因此,尤悯昨晚大概十点多钟就躺回了沙发上,今早七点多钟就清醒了过来。

闲来无事,尤悯又重新整理了一遍自己的登山包,加加减减之后,还往登山包里面塞进去了个睡袋。

“差不多时间就起来了,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尤悯没把刀具装到自己的登山包里,而是用个帆布袋子全装到了一起,挂在腰间,此刻他早已穿戴整齐,连鞋子都换成了运动方便且耐磨的防水高帮靴。

“成。”安强推开窗户时,嘴里还叼着根烟,健壮的身躯使得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是高大。

尤悯坐在飘窗的一端,透过玻璃看过去,还能看到他胳膊上张弛有力的肌肉,“你准备一下,就过来吧。”

有了白昼的亮光,安强的长相清晰展现到了尤悯眼前——一张平凡的国字脸让人看不出特色,除了横纵在他脸上的那道疤,他完全就是个让人不会留下太多印象的长相。

不过多亏了那道疤,他一下子就变得凶煞,且不好惹起来。

“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食物,水,刀,能带上的,都拿一下吧。”

男人手里握着一张木凳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向自己卧室里,面向尤悯的飘窗的玻璃狠狠砸去。

“哐嗒”几声响,原本还厚实的玻璃就被他凿出来了个洞。

又是“哐哐”几下响,一整面玻璃应声碎裂开,溅出好多玻璃渣子直跌到楼下,跌进公寓楼的绿化带里。

“对了,你家有医疗用品吗,简单处理伤口的碘酒绷带都带上吧,如果装不下,可以放到我这里来。”

“已经都装进背包里了,不过估计那些药品的作用不大。”药品,尤悯以前确实买过一些。

不过都只是些简单的退烧药,和处理外伤的绷带和碘酒。

即便极有可能,这些药物没有太多作用,但依旧尤悯将这些,已经放到了背包里的最上层,以方便取用。

“没事,以后总用得到,你都带着。”安强嘴里含着的烟燃烧得很快,他夹到食中指里掸了掸,语气略带着痞气。

“那些没用的身外物,就不必多拿着了,估计以后钱什么的,都跟废纸差不多了。”

说着话时,安强又身后搬出来个长板子。

不仅看着结实,而且还足够长,估计,待会人从上面爬过来的话,除了会摇晃得厉害,倒不至于会危险得让人掉下去。

这是安强拆了自己家里两个柜门钉在一起的,目的,自然是在两扇窗户之间搭个桥梁。

“呐,我把这块板子送过去。”

“你那边接一下,再弄个东西固定一下。”

安强的想法,尤悯很快就明白过来。

他翻身找到了个修理东西的铁钳子,三两下,也毫不犹豫地把飘窗玻璃狠狠砸碎来。

“你自己爬过来的时候注意些,如果怕木板承重力度不够,也可以先把包传过来。”

木板被递过去后,尤悯很快就踩着踏板试了下承重量。

安强还算细心,在木板两侧顶端钉了根宽高五厘米的木棍。

既能方便固定住木板,不让它随意滑动,又能使尤悯更好地抓住木板,不至于使其掌握不住力度,导致木板滑坠,掉下去。

“我没办法把这么重的包推得太远。”

“不过用绳子牵着,应该能拖动着走。”

两家窗户足够远,尤悯不敢保证自己能先把包推到对面,如果背包横在板子中央,那无疑是给他增加了个障碍。

“哟,你们这就开始准备了,这还爬窗户,不会之前就爬过很多次了吧?”

尤悯做好心理准备后,就缓缓将身体的全部挪到了木板上。

只是他刚把登山包也搬上木板,对面窗户里就传来了一阵略显尖利的嘲讽声。

能够看见,从另一间房里走过来,依靠在床沿一侧的,是个姿色艳丽,身段妖娆的女人。

她头发蓬松披散着,一套睡裙刚巧才遮住腿根,一点乱世的恐慌都没有,还慵懒地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