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汁招展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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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一场强奸,几乎要了两人半条命,花识珏被满脸泪痕的林展庭圈在怀里,气若游丝,微弱的回吻舔舐着他。

瞿锦州提上裤子冷漠的看了眼凌乱**狼狈脆弱的两人,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依然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识珏,还趁撑得住吗?我让小十来给你上药……”声音带着微微沙哑刺痛,显然是伤到了喉咙,林小十等到瞿锦州离开了院子才急忙拿着膏药进来,花识珏脑袋昏沉,迷迷糊糊挪动了下身子配合她,带着微凉膏体的手指入侵受伤娇嫩的甬道时,还是不禁痛得蹙了蹙眉。林展庭手指沾了些膏体涂在他的脖子上青紫勒痕上,细致均匀地抹开。花识珏脖子被掐得有些严重,疼痛到想说话都发不出嗓音,咳嗽得厉害,咽唾沫都火烧似的疼,给林小十做了个口型,接过她手中的小罐子给林展庭上药。

“识珏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林展庭握着花识珏的手,抵着脸颊轻轻的蹭,泪水不断滑出眼眶。在此之前他打心眼里没把瞿锦州放在眼里过,所以才敢这般放肆地在最后时期把爱人压在石桌上亲昵。直到爱人被扼住,杀意窜起才惊觉醒悟自己不过是一个为了牵制王府势力的傀儡,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的王府上下百余口人命。

狂妄自大……说的就是自己吧……恨瞿锦州吗,怎么能不恨,恨不得亲手将他千刀万剐,可是更恨他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百般无赖缠着花识珏,又怎会害得他遭受如此凌辱!

“对不起对不起——”自责、难受将林展庭淹没,泪水连成线,花识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脆弱无助的林展庭,在他眼里林展庭一直像一只狡黠粘人又体贴入微的小狐狸,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游刃有余的神情。动作亲柔的舔吻去他的泪水,下颚抵着他的肩膀,用气音安抚着他:“没关系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能忍受得住。”

林展庭呼吸一顿,眼眶蓄着的泪再次失缚滑落,把花识珏往怀里拢了拢,自嘲自己太不像话,爱人遭到无情对待还受了伤,竟反倒是叫爱人来抚慰自己。也不再想有的没的东西,虽然贪恋温暖的怀抱,但还是爱人的身子重要,跟花识珏亲昵了会儿,嘱咐他先睡一会儿后就去找林小十煎药去了。

34.

晚间时候,花识珏与林展庭两人被林小十逼着喝下一碗棕褐色的药汁,苦得两人直咂舌,林展庭受不住嘴里的冲味儿去掏蜜饯,被林小十厉声阻拦“蜜饯会妨碍药效的作用,连喝两日便好了,少爷忍着些。”

林展庭愁眉苦脸的爬回**,往花识珏带着皂角清香的怀里拱,花识珏看着一脸孩子气的林展庭只觉得好笑,低下头含住他的唇瓣轻柔亲吮,林展庭刚伸出舌尖,他脸一别,舌尖点到了他的脸颊,林展庭委屈极了嘴巴撅得老高问他为什么不让他亲,花识珏点了点他的鼻尖,无声回答他:“你嘴唇上有裂口,扯到了会痛的。”

林展庭听他这回答才不管呢,跟他嘴唇相贴,舌尖撬开他的牙关,勾着他湿滑的舌缠绵吸吮,直亲得两人气喘吁吁才分开,又舔了下花识珏的下唇,砸吧了下嘴巴,蹙眉“苦的!”两人刚喝完药就拥吻,简直苦上加苦。想喝水又被林小十管着,林展庭苦不堪言,最后叫林七念书斋给他们听打发时间。

林七念书的声音很好听,明朗暖和的少年音,听得两人眼皮直打架。

念书的少年耳朵微动听到院落传来一阵细微脚步声,林七习惯性的抽出腰间佩刀,紧接着几声敲门声响,门外的人也不等屋里头的人询问,便擅自开了门进了屋。

林展庭突然没听到念书声,朦胧睡意一下子消散,撑着上半身看清了来人是谁后又放松了下来倒进被子里,声音懒散:“原来是堂哥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瞿锦州那畜生。”

“累死我了,我这几天就睡了三个时辰,待会儿床借我挤一挤!”林英清一路马不停蹄得从翼州赶到江州,剿灭了多处贼窝,三百多名盗匪一个不留,搜刮了无数金银财宝,全部私吞赚得盆满钵满。心满意足的趁着夜色翻进院子找林展庭讨个睡觉的地方。

“问我没用,这是我爱人的床,你得问他。”林展庭对着他挑衅得挑了挑眉毛,笑得狡黠。花识珏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快速打量了一下林展庭口中的堂哥一眼,点了点头,自己屋里头并没有备用的被褥,也不好意思叫人家睡地板上,自己也并非是个讲究的人,还在越州时,只要一个不小心没做到爹娘满意就会被扔进杂乱的仓库里过夜,现在只是要多挤了个人罢了,他并没觉得有所谓。

林展庭没想到他会同意的这么干脆,一想今晚不能说情话逗他脸红,语气不由自主的就冲得很:“有客栈不去,跑我这儿来挤什么挤!我现在可是有妇之夫,你跟我们夫妻俩挤同一张床,你要不要脸啊你!”

“还是弟媳体贴啊”林英清笑笑跟花识珏客气了下转头就骂:“臭小子,皇兄我这次可是帮你杀了瞿锦州养的所有的土匪强盗,你就这么跟你皇兄说话的?!”一边说一边叫林七去烧水。

林展庭呸了声:“你跟我装什么装?几大箱子的赃物可全都被你私吞了吧?还嫌不够?”

“就因为要养手底下的人,所以我才省吃俭用来找你投宿啊!”林英清强词夺理,但显然心情极好,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花识珏等林英清去屏风后沐浴后,才惊讶的回过神,林展庭脸上柔和的笑,跟他对视。

刚才的对话花识珏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以为只是平常的兄弟之间的斗嘴,没想听到了不得了的称呼,心中巨浪翻涌,睁大了眼睛指了指外面林英清的方向,又指了指他,嘴唇微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林展庭握住他的手指,圈进手心里,轻声回答他:“是啊,我们是皇室中人,他是当朝太子林英清,也是我的堂哥,我是晋亲王府的小世子。”花识珏震惊得说不出话,更震惊于林展庭身为世子却又为何是凌江楼的头牌这件事。

林展庭看出了他眼中惊讶到藏不住的疑问,笑了一下似在回忆过去,表情有些淡然“我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姐姐,我不该是世子之位,可偏偏又是,识珏是寻常人家出生不知道皇室里的阴晦险恶。我的出生是仲旭帝盼望已久的机会,被封为世子,一颗牵制晋亲王势力的棋子,一名被养在深宫中的傀儡。”说着说着林展庭的眼眶又泛起了红,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失声哽咽道:“我当时真的想杀了瞿锦州那畜生,很想很想,可是我不敢,只要我动手了,我就会害了所有人,也会害了你……”

我不怕为你而死,可我更怕把你一人留在这人世间。我还没有陪你去看流水桃花、我还没有与你结发为妻、我还没有与你白头偕老……

花识珏不懂皇室亲近之间的阿谀狡诈,可是林展庭又陷入了无尽的自责悔恨的漩涡之中,明明平时盛气凌人、傲气的很,偏偏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死磕,本能的用拇指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捧起他的脸,只用他们二人才听得清的声音,认真又坚毅的说:“展庭你听好,今天发生的事,哪怕你不是世子,也没办法阻止得了的。你是不是觉得是因为这层身份束缚了你不能保护我,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跟我都只是平民良籍,**犯了七出之条第三条,而瞿锦州换做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我们今天何止是被侵犯这么简单。你也不用觉得是你同我胡闹才会导致事情发展成这样,我若要不想与你亲昵,我难道不会拒绝吗?”

林展庭被一长串话说的怔住,仔细一想才发现原来多么简单,自己却被所谓的身份约束住了思想,钻进了死胡同,被花识珏一通教育下来茅塞顿开,眼睛湿润水光淋淋的看着他。花识珏温热的鼻息靠近,亲吻了下他的眉宇,林展庭想抱着人像往常一样喁喁情话,却被某人过大的上床动静打断了。

“你们在说什么?”林英清搬了床被子来,直接就钻进去,尚能轻松容纳两人的木床勉强拱第三人睡下。

林展庭腾出地方往花识珏那儿挪,两人紧挨在一起,“我在想怎么搞瞿锦州。”解开心结,他想开了很多,不过瞿锦州还是要搞的,弄疼了花识珏,怎么着也得断条腿不是?

“这不简单。”林英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过得段时间了,我现在根基不稳,杀了他被有心人做文章,得不偿失。”

“不用杀,直接剁了他的**!”

“用我的刀,没人敢查到我的头上,放心,保准安全。”

“……”花识珏被他们粗鄙的对话惊得不知作何反应。

“弟媳怎么不说话?嫌剁**不够?要不我再找几个人把瞿锦州**了?”

“这个好这个好!我同意!找几个家伙大的,**得他哭爹喊娘!”

花识珏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两眼一闭,自我催眠。

35.

翌日清早,林英清被林展庭撵出去买早餐后,林展庭把花识珏压**,他很顺从的张开大腿,露出整个光洁花谷,林展庭手里拿着血玉往他后穴里塞,“得好好养着,心疼死我了。”

“那你呢?有用吗?”

“有啊,我塞在雌穴里头,瞿锦州那家伙太大了,没有前戏还是会有些吃不消。”

花识珏整理好衣衫,动作间还是会不经意的牵扯到胀痛的后穴,顿住了脚步,林展庭上前一步扶住他坐在椅子上。

瞿锦州昨日泄了欲火忘记了将两封休书交给他们,推开门时看见两人依旧黏糊在一起,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冒火,他爱奕欢的浪**,也喜花识珏柔雅的面容,何为他们就不能安分的呆在自己的后院里,非要**不可,等着自己宠幸不好吗。只觉情爱二字太可笑。

寻了张凳子坐下,“识珏,和离书我也已写好,你为我瞿家生育过一子,这里是两千两银票,这孩子到底跟我们瞿家的姓氏,不能归你。”

“无妨,我也不喜这孩子,他是你瞿府的小公子,若跟了我,定是要受苦的。”修养一夜嗓子好了大半,微哑的嗓音带着初晨的懒怠,“等我们收拾好后便离开。瞿公子往后一别两宽。”

花识珏一改往日温润模样,此话说的毫无半点往日情分,连样子都懒得做,着实让瞿锦州挂不下脸再带着这院子里,抬脚出门就见到提着食盒回来的林英清。林英清长相本就出尘,心里暗骂奕欢下贱,尽是叫男人来自己的府上,奈何如今奕欢已是自由身不再是自己的所有物,不好在表现出来,抬腿之际,对面那名高挑男子却道:“在下乃是奕欢的兄长,今日特来接小弟与弟媳回京。”

顿住,“你是他兄长?”

“哈哈,家弟性子顽劣,瞿公子勿怪才是。”林英清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瞿锦州皱着眉头打量着这名气宇轩昂的男人,思索片刻,勃然大怒“好你个贱货!竟敢耍我——”

“瞿公子还请需注意你的言辞。”一把森寒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鲜血缕缕外涌,“在下无心与你为敌,专程送了份大礼给你,过几日就能收到,还请瞿公子笑纳。”林英清一甩刀刃上的血珠,收刀入鞘。

瞿锦州只感觉耳旁风声炸开,也顾不得作痛的伤口瑟缩着脖子,近乎逃离似的离开了这院子。

林展庭头枕在花识珏的膝盖上小寝着,偶尔因着马车的颠簸挪动着身子。花识珏掀开车帘望着眼前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街道景色,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释然一笑。

当花识珏提出去京城之前想回一趟老家的时候,林展庭还颇为不乐意,“去那地方做什么呀,回去受欺负啊,我们回京城好不好?这哪有我们成亲拜堂成为真正的夫妻重要啊!”

“展庭乖,总要有个了断的。”他们是血亲,他们的想法,花识珏比任何人都明白。

他们从来没有把他当做过是他们的孩子,对他们而言,自己只是一件商品,**好后一件可以长期换来更多利益的物品。花识珏更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麻木冰冷,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物。

当他最后一次尝试逃跑又被看守的人抓回来以后,被他们扔进了黑暗杂乱带着霉味的库房里,被关了整整一天,滴水未进,第二日父亲拿着铁匠铺里的手钳子,一根根的把他的手指甲全拔了下来,母亲一脸冷漠的站在父亲的身后,搓着盐巴。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十指连心的痛彻心扉,双膝发软,惶恐不停地磕头,再三保证再也不会逃跑,直到鲜血流进眼里,整片视线都是猩红火辣的一片,他们才放了自己。

他太了解他们了,他们是贪得无厌、无孔不入的水蛭,所以他必须要跟他们斩断血缘,以免后患。

花识珏爹娘开的夫妻酒楼不大,但是经营的很好,当地少有的精致。下午时分是人最少的时候,店里只有小二看着。花识珏跟小二说了声,小人便上了楼叫老板跟老板娘下来。

二老看到花识珏回来气不打一处来,花母听到花识珏说自己跟瞿锦州和离后更是暴跳如雷,声音尖细刺耳:“赔钱货!还有脸回来——别指望老娘会养你!个夫家不要的东西,有什么用!养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对得起我!”花识珏嫁过去后,酒楼装潢也上了档次,捞了不少油水。越州地方小,谁家出了点事不出半日满城皆知,哪怕是和离,也是夫家不要了的,摆明着叫人家看不起他们嘛!

“才两千两银票,都当官了还真是小气,当初就应该把你卖给青楼,还有得可赚!”

花识珏没想到他们会这般不知足,一时有些无措。

林展庭被老板娘的言辞脾性吓了一跳,他在凌江楼也见过把自己孩子买进凌江楼谋财的。他没去调查过爱人的家族背景,一直以为爱人这温润如玉的性子是双亲教导出来的,万没想到他们是这副刁钻刻薄的嘴脸。想起初见花识珏时那半点没有反抗的模样,心如明镜,这不光是瞿府的问题,这没有半点亲情可言的原生家庭,才是问题所在。

把花识珏护在身后,面上带着殷勤假笑讨好道:“二老可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我是花识珏的相好,在京城经营一家赌场。”

花母撇了他一眼不屑道:“一脸的狐媚子,他也就只能勾引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了。”

林展庭也没生气,笑得阴狠狡黠,从兜里掏出一打银票往桌上一拍,“老板娘要不这样,我们都是生意人,我们做个买卖,这里是三万两银票,我买花识珏的前二十年。”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沓“这里是二十五万两银票,我买花识珏从今往后跟你们断绝血缘可好?”

花识珏父母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一个赔钱货卖了二十八万两简直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当即同意,挥挥手,派头做的十足,巴不得着不男不女的东西跟他们断绝血缘。

两人回到马车上,花识珏有种想哭的冲动。林展庭把他抱进怀里,直往怀里揉,“对不起,我看到他们嫌不够我想不到其他法子了,识珏是我的宝物,无价之宝,我没有要贬低你的意思,对不起——”

花识珏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没有,我知道你不会这样的,只是我爹娘太贪心了。害你为我出了这么多银子,我……我没钱还你。”

林展庭笑得不怀好意,诱骗着他说:“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以身相许吧,给我当媳妇儿,我给你生个孩子!你也要给我生孩子才行!”难得的机会他才不会告诉花识珏那二十八万其实是当初他骗瞿锦州给他的赎身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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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他妈能水了,下章完结这章字就有点多……_(:з」∠)_

------我又想了一个脑洞---

受:你……你不要脸……你起开!

小妈一捋挡在眼前的长发:在**你该叫我什么?(狠狠一顶)

受:唔……妈——妈妈……

小妈:宝宝真乖,妈妈奖励你。(研磨花心,爱抚**)

小妈:宝宝水好多,妈妈这就**你……

我果然还是只适合写梗呢,抬头看天,啊 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