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的金丝雀

第34章 第34话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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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闻如玉用袖子抹干净泪湿,扭头对上萧震戏谑且冰凉的眼,“王爷,我们回去吧。”

萧震视线转而阴鸷,对上那双被泪痕映红的金络蜜瞳,翻起黑峦血海,“以后只许对着本王哭!”

“是,王爷。”

闻如玉乖得像个玩偶,连瞳色都失去了生气,目光空洞洞的。

萧震心底掠过一丝莫名的燥意。

将人捆紧,勒了马缰,吩咐众人:“回府!”

夜风阴冷,御林军队在长安街浩浩****地回程,银甲上鳞片反射灯影,辉煌一片。

不少老百姓被这动静吵醒,悄悄掀开点窗缝看,只见到军队中间的高头大马格外耀眼,马背上一壮一细的人气宇非凡,看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眼睛。

尤其是那位美人,水颜玉骨,雌雄莫辨,长长的青丝披散在雪白颈后,随马蹄声跌宕起伏,仿佛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

回到琰王府后,萧震明显感觉到怀中人有些吃不消,不过他并不着急下马,而是贴到闻如玉耳鬓,似笑非笑说了句:“鞍前马后?”

闻如玉睫毛重重一颤,挣扎着下马,给马背上的男人规规矩矩行了礼:“王爷吉祥。”

萧震很满意,伸手让他将自己扶下马。

一路由他搀扶着回到寝宫。

萧震并不着急睡,见到早上自己提来的食盒,并未动半分,吩咐展风送来吃食和酒,还有一套煮酒器,挑眸看向满脸倦容的闻如玉,“煮酒温茶?”

闻如玉浑身一个激灵,硬着头皮替他煮酒,煮好斟满杯,双手捧着给萧震献上:“王爷请用酒。”

萧震一把逮住他的手,厚颜无耻地勾唇:“喂本王。”

闻如玉缩瑟了下身子,还是乖乖将酒杯举到他唇边。

萧震却将杯子拨开,低沉声音压抑住欲望:“谁让你用杯子喂了?”

闻如玉挑眉,不动声色地睨他。

萧震像个神经病笑了一下,“用嘴。”

闻如玉唇瓣猛颤,差点摔杯走人。

“不愿意?”萧震眸光揶揄又散懒,且盖不住折辱人的恶趣味。

闻如玉垂落轻薄睫毛,心底纵然有一万个不甘,还是端酒抿了口,攀上男人线条犀利的唇。

随着断舌笨拙的推送,口中酒慢慢渡了过去,带着醇厚的酒香与舌温,逐渐融化男人唇瓣的天然冷。

这无疑就是在玩火。

萧震猛地勾住他后脖子,变被动为主动,强势攻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闻如玉想推开他却没能做到,想来今夜是难逃这恶魔爪牙了。

无助抵抗了几下,终还是安分下来,软在男人宽大怀抱。

萧震见到他眸底的不甘,突然将人松了开来。

戏谑一笑,端起碗夹肉,“陪本王吃肉。”

闻如玉战战兢兢端起碗,以为吃完他会弄自己,所以吃得极慢,没想到萧震并没有。

吃完饭又带着他洗浴一番。

闻如玉身上有伤,不敢下水,萧震泡在浴池里,用自己的洗澡水给他潦草擦了下身子,擦完也不让他穿衣,只是眸光直勾勾盯过来,“暖床热榻?”

闻如玉乖乖地抱住自己,去了。

蚕丝被冰凉,他捂了好久,才捂热。

萧震钻进被窝时,他已经迷迷糊糊有了些许睡意,被男人光/裸结实的肌肉一触,又惊醒。

只是他假装睡熟,不敢动亦不敢睁眼,任凭惊恐的心跳音在胸腔怦然作响。

生怕他说出最后那句:连理同枝?

萧震却迟迟没动,只是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灼烫呼吸重重地洒在耳畔,脖根,伴随男人微凉唇温轻轻厮磨。

良久,他低沉沉地喃喃出声,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玉儿,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已经失去一只鸟了……”

他说的,是我,不是本王。

闻如玉掐断了呼吸线,胸腔却跌得触目惊心。

……

再醒过来时,已是翌日午后,不见萧震。

侍卫送来食物和温水,一只崭新的顶级二胡,崭新的戏袍,一张铜皮嘻哈丑旦面具。

闻如玉吃光了食物,亦饮掉不少温水,拨二胡试音,又试了戏袍,很合身,也不知道萧震是怎么量的。

侍卫见他玩得尽兴,根本没法收回视线,直到闻如玉玩乏,才记起要交待的事情:“王爷今夜有事,不会回府,让在下转告闻公子,今日务必好好休息,明日换好戏袍,戴上面具与二胡,与在下一起进宫,他会在宫门外等你。”

闻如玉扭着身段舞袖,薄背绣红的杏花跟着明艳生动起来,枝头两只旖旎的彩蝶亦是随他舞动,翩翩起舞。

闻言顿了下动作,转而轻扭腰肢,甩袖别脸,垂眸浅笑:“王爷真是有心。”

王爷真是有心,不知道杏花开的季节,蝴蝶是僵死的吗?

如此强行绣在一起,就像冥花能生叶,鱼儿同猫眠。

傻不傻?

萧震不回来,他到乐得清闲,吃了又睡,早上醒来时,伤好了不少,也按他的吩咐,穿好戏袍,戴上面具,拧起二胡,与小侍卫一并进了宫。

萧震面前围着个漂亮女人,一直在喳喳吵不停。

闻如玉只是远远得见他一眼,便被带去乐府排练夜里的节目,歌姬们很专业,他拉什么,她们都能舞上一曲。

最后领舞选了首欢悦的小曲,又练习了整整一下午,配合默契以达到精益求精的效果。

夜幕降临,极乐殿歌舞升平,皇上大摆家宴,迎接三王爷凯旋而归。

皇室成员几乎聚齐,连小皇子和皇后都来了,那个漂亮女人与萧震坐在一起,场面好不热闹。

几杯薄酒下肚,前面姿色平平的歌姬下场,小鼓点声起,舞台中央弥漫出一层薄薄的青烟。

一群蓝衫头顶孔雀羽玲的绝色舞姬出现在烟雾之中,手势随二胡声起,舞姬们如花瓣层层叠叠绽开,中间拉二胡的人儿便显露出来。

铜皮面具弯翘着上裂的唇角,看不见那人长何般模样,银色戏袍间的杏花蝴蝶绣却格外醒目,头发随意披散,不系任何头饰,却随二胡拉动的节奏,轻舞飞扬。

即使不看脸,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欢跃的曲调充斥着整个殿堂,所有人纷纷停下说话和喝酒,目不转睛盯台上人。

只有萧震一口接一口喝着闷酒。

一曲毕,三王爷眼底溢出大片精光,情不自禁站起身,拍手叫好:“好好好!再来一个!”

作者说:

正牌男二与绿茶登场,好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