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生得玉树临风,模样与隗羽曦有几分相似,眼睛却继承其母漂亮多情的桃花眼,看似风流倜傥,但若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眉宇间蕴含一股凛然正气。
一袭紫袍更显华贵,甚至比龙椅上的隗羽曦还要剥睛,看闻如玉的眼神,更是掩藏不住想要摘掉那面具一探究竟的渴望,“再来一个,本王有赏!”
闻如玉只准备了这一支曲目,没想到还有人未尽兴,只能隔着面具朝萧震投去询问的眸光。
萧震阴沉着脸猛灌一口酒,冷咳一声:“这种破曲有什么好听的?三王爷若是未尽兴,本王让展风进来舞剑助兴?”
“……呃,琰王你就不懂了,这曲子可不是什么破曲,这是江南一带在民间广泛流传的情谣,名为鸳求凰,唱的正是断袖之交,听上去欢悦无边,其中又隐藏不为人知的哀伤。可谓是曲中有戏,戏中带情,让人过耳不忘啊!”三王爷面对众人侃侃而谈,眸底却是一片期渴的光,更想见识一下,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
萧震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个闻如玉,什么不拉,居然拉个鸳求凰,还是讲的断袖之交?
你他妈给本王拉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不香吗?
正想反驳,旁边的七公主隗筠却嘻嘻地笑起,抓起一颗圆润干果丢向三王爷,笑说:“三皇哥还知道断袖之交呢,三皇哥该不会是对男人有兴趣吧?哈哈,还是我的萧震哥哥好,从小到大只宠我一个人。”
三王爷被她扔过来的干果砸中脸,像是被人戳中了真相,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隗羽曦在龙椅上却呛到一口酒,心说他从小到大宠的都朕吧,你不过也是沾朕的光而已!
假惺惺地咳了声:“既然皇阿哥兴致正好,不如让那名戏子跳支舞,跳好了,朕也有赏。”
他如此说,也是有目的的。
因为隗洛城一向喜爱舞姿极佳的少年郎,如果那小贱人被隗洛城看上,朕的萧震哥哥,就不会被他蛊惑了!
更何况,他也希望隗洛城是个断袖,如此一来,他膝下便会无子,就不会有人跟他唯一有缺陷的儿子争夺皇位了。
闻如玉在舞池中央怔怔地盯着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三王爷一听隗羽曦这话,顿时兴致大起:“对,跳支舞!”
闻如玉看了看萧震。
萧震骑虎难下,黑着脸道:“跳!”
闻如玉没辙,找乐队轻声交待询问几句,大概是在问他们会不会,见乐师点头,于是甩袖弄姿,跳了曲:镜花水月。
舞池中央烟雾持续弥漫,琴声鼓乐欢奏,他一人独舞,舞姿轻快优雅,戏袍长发随了乐声,如烟纱流转,恰如曲名:镜花水月。
美得惊为天人。
且止几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屏了呼吸?连皇后和七公主隗筠都暗暗佩服,那还是个男人吗?怎么比女人都还要美?
隗羽曦更是羡煞不已,可惜他贵为天子,不能为萧震献舞。
原来萧震哥哥就是这样被他勾引的!
越想越气,心底憋屈已久的东西总的有个突破口,寻思半晌,招手传来曹公公,在他耳根交待几句,又坐好不动声色地看戏。
一曲毕,闻如玉有些微微气喘,萧震脸色却愈发难看。
三王爷再次拍案叫好,“好好好,过来,将你面具摘掉,本王要好好看看你!”
萧震按耐不住了,冰冷视线扫过一脸欲/望的三王爷,最终牢牢钉在闻如玉身上,怒道:“这跳的都是什么些破烂玩意?滚下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这一怒,搞得众人都很尴尬,连隗筠也侧脸疑惑的看向他:“萧震哥哥,你怎么了?我感觉他跳得很好啊!”
“好个屁!”
萧震神色愈沉,差点扔掉酒杯,强压怒火:“下去,下去,让展风上来舞剑!”
三王爷连美人的脸都未见到,自然不甘心,直勾勾盯着闻如玉,暗暗滚了下喉结,“行,让展风上来舞剑,你陪本王喝酒。”
“啪!”
萧震拍桌站起,怒意已上眉梢,却又不好出言制止。
隗羽曦就知道会这样!
模棱两可地笑了笑,“这样吧,竟然萧爱卿不喜欢这戏子,朕替大家赏他一杯御酒,让他下去便是。”
三王爷这才注意到萧震在生气,心底很是郁闷,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见皇上如此说,也不好多说,只能做下喝闷酒。
曹公公带着人端来杯御酒,让闻如玉服下。
闻如玉没犹豫,揭开点面具仰头饮尽,又哑着嗓音道了谢:“谢皇上恩赐!”
萧震知道隗羽曦不会害他,毕竟还要留着他治疗隗天赐,便安心坐下喝酒。
三王爷却被他那沙哑的嗓音听惊了心,半晌未回过神。
……
闻如玉喝下酒后,被带到后殿等候。
殿内有两名站得笔直的御林军,手持红领刺枪,神色冷漠森然,像两尊石像。
闻如玉有些乏惫,好在这里还有桌椅板凳,他便取下面具,拄着桌子想休息一下。
可刚阖上眼睑,喉间莫名传出一阵口干舌燥,亦有些蒸腾的热浪逐渐滚上脸颊,小腹处更是燃起一抹难忍的烧灼感。
他很想喝水,于是起身去找侍卫。
“……小哥,能帮我弄点水吗?我……好渴……”
葱白指尖触到小侍卫强劲有力的胳膊,闻如玉竟然生出种想抱住他的冲动,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艰难。
侍卫瞥见他满脸通红,媚眼如丝,微微蹙眉,“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头晕,口也渴……”
某种可怕的欲望似要穿透身体,变成饥渴难耐的野兽,呼之欲出,仿佛只有肆意扫掠,找几个人吃干抹净,方能息事宁人。
那种欲望越来越强烈,快要控制不住了。
侍卫察觉他脸色不正常,探手摸了下他同样泛红的额头,“这么烫,你该不会是发高烧了吧?”
小侍卫这手探过来,肌肤触碰肌肤,其间的燥热如同导火线,要燃进闻如玉心底去。
他下意识往后缩瑟了身子,怯生生地看侍卫:“水……”
可这么往后退两步,单薄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像只折翼蝴蝶,晃晃悠悠朝一旁偏倒!
侍卫一惊,红领枪一扔,上前一步接住他,“公子?”
“难受,我好难受……”
闻如玉身体里有个小恶魔蠢蠢欲动,心跳越来越快,连呼吸都急促了。
那侍卫揽到一个比女人都还软的身子,莫名一阵脸红心跳,不过长期专业的训练让他心理素质极强,暗暗咽下唾沫,扭头对一旁侍卫道:“去给他弄点水,叫个大夫!”
被叫到的侍卫定力不如另名,不曾见过如此妙美的玉人,早就被这媚态百出的人儿勾得心魂动**,结结巴巴道:“估计…他,他不是发烧,是……是中了媚/药……”
闻如玉被他这话惊回了些许理智,慌忙从小侍卫怀中挣扎出来,有点难以置信:“不可能,我,我只喝过一点酒……我定是发烧了……”
那杯酒,还是皇上赐的。
堂堂真龙天子,怎么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小侍卫见他脚步虚无缥缈,赶紧将人扶到桌边坐下:“公子,你别怕,我去给你叫大夫。”
正要吩咐那名脸红脖子粗的小侍卫去叫大夫,曹公公却牵着一条公狗进来了!
太监特有阴阳怪气的声音极其尖锐:“叫什么大夫,他是受不起皇上的赏赐,中毒了,咱家这就替他解毒,你们先出去!”
定力较好的小侍卫愣了一下,没吱声,拱手抱拳准备退下。
定力不好的小侍卫却一脸迷惑,“用一只狗解毒?”
“哼!”曹公公冷哼一声:“这可是皇上吩咐的,怎么你敢有意见吗?”
“属下不敢!”
小侍卫赶紧垂眸抱歉,视线正好撞见那公狗体毛下凸起的**,我的天,他是中了媚/药没错了,可是用一条狗,未免太……
这么美的人……
“还不退下?!”
曹公公见他迟迟不肯离去,厉声呵斥道。
另名侍卫慌忙将他拽走。
曹公公将殿门一关,却并不关严实,挑眉睨了眼软绵绵无力的闻如玉,涂着口红的唇轻微扯了扯,解开狗绳,“公子,是咱家帮你,还是你自己来呢?”
闻如玉浑身瘙/痒/难耐,又燥又热,想挣扎爬起,腿脚手臂皆是使不上力,只是惊恐地看向曹公公,以及那只慢慢朝自己逼近的公狗,哑着嗓子问:“你,你想干什么?”
“哈哈哈,咱家可是想干点什么,不过咱家也干不了什么。你应该问问你的狗相公,问它想干什么,这也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哦!”曹公公笑得尖锐。
闻如玉只觉发指,浑身抑制不住颤抖,强行撑起身子,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我还割舌救他儿子,他为何如此对我?”
“什么叫如此对你?这可是皇上对你的赏赐!让你好好逍遥快活,反正你们都是畜/牲,可别不识好歹!”曹公公翘了下兰花指,对公狗一声令下:“上!”
公狗吐着舌头,露出狰狞的獠牙,目中尽是凶光,口水挂在还挂在舌间,“呼呼!”两声粗喘,举起前爪朝闻如玉扑过去!
作者说:
在看的举个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