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趁机占了他胸珠的便宜,一口咬下去,贪婪吮吸,舔拭,吞吃,恨不得直接咬掉,吞吃入腹!
闻如玉痛得脖子后仰,金络蜜瞳骤然扩大,浑身抑制不住**,指尖深深陷入他颈部肌线,无助的想:他究竟,有没有受伤啊?
明明流了这么多血,还这么饥渴难耐?凶残威猛?欲罢不能?
只可惜他区区一个小戏子,力道不及萧震的万分之一,萧震想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震让他在上面,他连想躺下都做不到。
大手还伸在他雪白玉样的脖子后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掐捏,目光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将那张痛不欲生又慑人心魂的脸蛋牢牢锁住,突而又发出短促的低笑:“玉儿,本王真想把你现在这副模样,好好画下来,供世人鉴赏!”
他笑容过于温柔,色如春花,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闻如玉在醉生梦死间徘徊盘旋,被他这话惊得啪叽一下坠机,仿佛摔得粉身碎骨,扬起裹着泪水的眼眸,怔怔睨他,抖着指尖比划:你说什么?
萧震见他比划着软绵无力的手语,心底莫名一阵烦躁,像一排密集的小针刺扎过,又痛又痒,扎得怪难受。
翻身将人压住,声音微微低哑:“以后不许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狗玩意儿走,否则本王就这样,让一大群画师进来画你,知道吗?”
闻如玉头皮发麻,身子绷得更紧,掐住他粗壮的胳膊拼命掐,流着泪对他又咬又抓,想让他轻一点。
萧震高高在上审视他,越看心越乱。
没有声音,终是缺了点什么。
长长吸了点气,语调带着点乞讨的意味:“乖乖宝贝儿,你答应本王,以后,不要跟别人走,本王保证让你舌头重新长回来,好不好?”
他边说,边埋首,灼烫气息重重喷洒在闻如玉珠圆玉露的耳垂,雪白脖根瞬间溢起一片细密密可爱的小颗粒。
耳朵是绝对不能触碰的敏感地带,闻如玉控制不住直打哆嗦,指尖都酥麻了。
无助又可怜兮兮的盯着他:真的可以,重新长回来吗?
萧震在他泪珠滢滢的水眸里,瞅见一泓星光,其中包含着期望。
身子微微抖了下,轻轻咬了口变红乖巧的耳朵,“相信本王,这天下,就没有本王做不到的事情。”
闻如玉在无法言喻的痛感、爽感、酸胀……并存中,昏死过去。
泪珠碎了,碎成细细的水晶,挤出重重阖上的眼睑,萧震,我还可以,选择相信你吗?
……
这边屋内枪林弹雨,炮火连天,另一边城西的破屋内,亦是。
两种不同意义的腥风血雨。
背弩黑衣人拉下了面纱,露出一张阴沉充满无限怨念的脸,死死掐住另一名黑衣人的脖子:“为何要帮助敌人?”
“咳咳咳!”
被他掐住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失踪多日的小豆子!
他被掐得脸色惨白,呼吸似要断线,控制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咳……他是我喜欢的人,你却要杀他,我若不是替他挡一刀,那我现在是不是要和你一样,要在无限痛苦中度日吗?”
“……你!”
背弩黑衣人气得磨牙:“……那么好铲出萧狗的机会,竟然被你破坏了!若是杀了萧狗,推翻大隗江山,炙手可得,到时候你就是新王朝的开国元勋,你喜欢的人,又怎么不可能,回到你身边?!”
“哼,你说得好听,到那时候,他都已经被你杀死了!”
“谁告诉你我要杀他的?我不过是想打乱他的阵脚,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你破坏了!再说,那个美人胚子,指不定已经爱上萧狗了!我们跟了他们一路,你又不是没见到,他们还在大街上还亲亲我,搂搂抱抱……能变心的爱人,还能称为爱人吗?”
小豆子一愣,旋即慌乱无措的摇头,之后又疯了似的冲他咆哮:“不可能,他不会爱上他的!”
那名曾称萧震信号弹牛逼的黑衣人亦拉下了面纱,模样还算清秀,有一双纯情的狗狗眼,瞧见小豆子如此神情,有点于心不忍:“算了,这次行动失败,我们只能等下次,不要人还未杀到,我们自己就内乱了。”
背弩黑衣人觉得也有道理,总算松开了小豆子,理了理衣衫:“宫内传来消息,狗皇帝会在近日举行太子的册封大典,到时候我们混入宫中,先搞死几个再说!”
……
西毒端药进来时,已是三更。
闻如玉趴在萧震胸膛睡着了,脸颊红扑扑的,发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汗珠儿,睡颜乖巧。
萧震直挺挺躺在**,唇角挂笑,大手紧紧按在闻如玉后脑勺,无意识的扣着,生怕他跑了一样。
满地都是衣物,纠缠在一起,凌乱不堪。
西毒震惊。
差点打翻手上药。
忍不住“啧啧!”两声:“这也能搞到一起?”
萧震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睛!
一道寒光朝西毒剜过来,凛冽无比。
大手亦下意识的,将闻如玉往怀里裹了又裹。
西毒差点被他眼风剜死。
点头哈腰陪笑道:“哎哟喂,我的琰王爷,你们这是……又搞了一炮?”
“嘘!”
萧震怕他将闻如玉吵醒,比食指示意他禁声,嗣que/轻轻抚摸闻如玉耳鬓的长发,将他翻到一边,盖好被子坐起来,压低声音问:“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西毒心说我才不想来看你们的活春宫,脸上却笑,同样压着声音道:“您不是受伤了吗?我给您煎药来了。”
边说边将药端至床边,双手捧着递给萧震:“趁热喝?”
萧震不喜欢喝药。
蹙起眉峰瞥了那碗黑药一眼,一脸嫌弃:“不喝。”
“不喝?”
西毒急了:“不喝你万一落下个脑震**,脑残,脑梗塞什么的,”独眼瞟了瞟还在沉睡的闻如玉,唏嘘道:“你那小美人,咋办?让给我呀?”
“我让给你个鬼?!”
萧震差点跳起来打他。
西毒扁嘴,给他做禁声手势:“嘘!你打我也没用,打我还是得喝药。不然真要落下个什么后遗症……”
“行行行,喝就喝,不过你得给我弄点儿糖。”萧震头还有些昏沉,是真的有点怕落下什么后遗症,万一脑子不好使了,闻如玉又不会说话,还真不知咋弄。
说到糖西毒有些好笑:“话说你被打晕了都还捏着那糖葫芦,是干什么的?”
“当然是吃的,难不成还能当入珠玩?话说,本王的糖葫芦呢?没有糖葫芦本王才不要吃药!”萧震撅起点嘴,有点想蒙混耍赖。
西毒:“……”
西毒:“你那糖葫芦都捏化了,还怎么吃?行了,你都多大的人了,就别使孩子气了,赶紧喝了吧!”
萧震脸别向一边,半点不开心:“难得有机会使次孩子气,你都不惯一下本王!”
西毒心说我惯你个鬼,你又不是美人!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还想本大师惯你?你枕头垫高点做梦去吧!
嘴上却说:“唉,喝吧!全当为了他?”
萧震压根没指望过别人会心疼他,堪堪接过碗,仰头饮尽,喝完又喊苦,吐着舌头吸气,拳头都攥紧了,作势要打人,“苦,好苦……”
好在西毒早有准备,赶紧从怀里摸出把糯米糖,塞进了他嘴里。
萧震吃到满口甜,总算安静了下来,冲西毒挥挥手,示意他快走,自己要睡了。
西毒笑眯眯地点头,像哄孩子一样:“诶,那明早儿的药,也要按时吃哦?”
“知道了,快点滚。”
萧震不耐烦起来,拉过被子抱住闻如玉睡大觉。
西毒在心里嘀咕一句:就你这翻脸不认人的性格,还想人疼你?没把你打成猪头就不错了!
“诶!那您早点休息!”
还是小心翼翼作了礼,才收起药碗,退了出去。
掩门时悄悄瞄了眼依然在沉睡中的闻如玉,唉,摊上这么个不懂爱和被爱的人,真是苦了这美人了。
这一觉,两个男人抱一起睡到了中午。
西毒本想一大早叫醒萧震,叫他起来吃药,不过过来看时,见他抱着闻如玉睡得恬静,呼吸流畅,眉宇间戾气亦不见踪迹,像只找到窝收起爪牙的猫,难得不招惹人讨厌。
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没忍心将他叫醒。
闻如玉醒的时候,睁眼便瞧见,萧震满眸温情,目光似冰雪融化后,化成的春日温水,柔柔注视着他。
连眉梢眼角都柔软下来。
闻如玉没见过如此温柔的萧震,仿佛能将人溺毙。
心跳在控制不住加快速度,快要蹦出胸腔了。
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变成傻子了?
刚张开嘴巴,便有冷风灌入,直袭喉咙。
割舌之痛瞬间被勾起。
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白痴。
居然为了一个伤害自己的人而动心。
索性闭住了嘴,翻了翻身子,丢给萧震一个冷漠的背影。
萧震用了自以为最含情脉脉的眼神,没想到只换他一个冷漠的转身,当即又很气,强压着火从后面将人抱住,下巴抵至闻如玉耳根厮磨,压着声线问:“饿吗?我给你安排吃的,打卤面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