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七公主,我家公子喉咙不适,无法发声,属下待他叩拜公主殿下,七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嘭嘭嘭……”
一连六个响头,冯青做得头头到位,就怕她又发神经,故意刁难闻如玉!
隗筠却意外没像他想的那样耍泼使辣,而是笑眯眯地将他扶起,同时看向他身后的闻如玉:“不必拘礼,本宫这次前来,是对上次的无礼赔礼道歉的!”
说着便去拉闻如玉的手,那么白嫩纤细修长的手!
那么剔透熠熠生辉的眸子,俊俏清瘦的脸,额头饱满,鼻梁挺翘,唇瓣柔嫩色泽丰盈,无一处不是精心雕琢,美得惊心动魄。
真是个狐媚子!
怎么可以比本宫还要美?!
隗筠极力压抑住心底腾起的怒意,笑得眼睛都快皱成一团了:“你是萧震哥哥的爱人吧?你叫什么名字?上次我抢你发簪,是我不对,萧震哥哥已经很严厉的指责我了。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闻如玉猜不透她要干什么,堪堪抽回手,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口不能言,淡漠的摆摆头,躲到了冯青身后。
冯青不动声色地拉紧他的手,冲隗筠浅然一笑:“七公主,公子不会生气的,今日他身体不适,见不得风,属下就先扶他回去休息了。”
隗筠好容易找到机会,哪里可能放过他?一把又将人从冯青身后扯出:“竟然不生气,那就陪本宫喝杯酒吧。”
她的随从试机献上酒:“这两坛美酒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你们肯定没尝过,公主特意带过来,只为赔礼道歉!”
冯青只身横在了他俩中间,笑容和煦:“七公主,公子身体欠佳,不适合饮酒。”
隗筠有点不高兴了,下巴微扬,态度倨傲。
他的随从立即大声吆喝:“放肆!这是公主殿下的赏赐,你们竟敢拒绝?是想挨板子吗?”
话未落音,两个随从拔出随身携带的刑仗,准备动手!
隗筠立即假惺惺地将他二人拦住:“本宫不是交待过你们,不要随便用刑吗?”
而后又皮笑肉不笑的吩咐冯青:“你去弄点小菜来,本宫陪你家公子聊聊天,小酌一杯总可以吧?”
闻如玉记起上次皇上赐的御酒,记起曹公公想用一条狗将他……
心底恶寒翻用,不知这酒里,又暗藏了什么玄机。
不过看隗筠这架势,他不喝这酒,恐怕是摆脱不了她的纠缠。
索性对冯青点点头,示意他去。
冯青有些为难,怕自己走后,这女人又生出什么幺蛾子,可又不能违抗公主的旨意,只好叫来侍卫,让他们看好闻如玉,匆匆去了厨房。
两个小侍卫在萧震寝宫的外殿安排了桌椅,毕恭毕敬扶闻如玉坐下。
隗筠到不见外,自顾自坐在他对面,又装俏皮可爱,拄着下巴笑嘻嘻的问:“你嗓子怎么回事?感冒了吗?对啦,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本宫呢。”
闻如玉不想和她讲话,也不能和她讲话,更不想与她打手语,垂眸不语,顺手端起侍卫倒来的茶,茶杯口轻轻挨着唇,将抿未抿。
隗筠见他不言语,自讨没趣,心底又有点恼,不过为了能让他喝下那坛酒,又笑道:“是不是嗓子太痛说不了话?没关系,本宫带的美酒有润嗓子的作用,你喝肯定会好起来。”
闻如玉还未作出反应,冯青已经回来了,手上还端着菜,见闻如玉没事,不免松了口气,将菜摆好:“公主殿下,菜好了,你们慢用。”
隗筠眼角带笑:“你也辛苦了,不如一起喝一杯?”
冯青正有此意,因为怕隗筠在酒里下/药,不卑不亢的应道:“竟然公主盛情难却,属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想到这正中隗筠下怀,她飞快倒了三杯酒,一人一杯,假惺惺道:“没事,没事,好东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尤其是美酒,本宫在这里最大,先干为敬!”
说着率先举杯,一口饮尽。
冯青见她喝了,才敢喝,自己喝了没事,又让闻如玉喝。
隗筠见他俩都喝了,心情大好,继续倒酒假装与闻如玉套近乎:“你看,本宫真的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皇帝哥哥准备把我许配给萧震哥哥了,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不对,兄妹……好像还是不对,哎呀,反正,我们都是萧震的爱妃,以后要好好相处,一起伺候好萧震哥哥,怎么样?”
闻如玉不知道萧震要娶她一事,心跳忽而过快,似雨滴嘈嘈切切打在琉璃瓦上,杂乱又急切。
表面却故作风轻云淡,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睛微微眯起,像只小猫咪。
冯青也不知此事,有些错愣,王爷已经有了公子了,为何还要娶这个女人?
接下来的谈话,冯青开始心不在焉,闻如玉压根不理隗筠,她感觉差不多了,见好便收,假装敬最后一杯告辞酒,袖袍挡住酒坛,顺手在坛酒内,掺了解药。
这样即便萧震查下来,也查不出酒有问题!
她前脚一走,后脚便叫人假扮了刺客,在琰王府的瓦檐上,飞来跳去,到处放带着火把的乱箭,整个琰王府一时间弄得鸡犬不宁,侍卫们通通跑去抓刺客灭火。
她又假装落下了东西,匆匆赶回来取,却趁机将萧震寝宫的大门反锁!
再假装害怕,不敢走远,准备时机成熟,再破门而入,抓他个人赃并获!
冯青正在收拾碗筷,听到外面在喊“抓刺客!”“不好了,着火了!”碗筷一丢,便想出去看个究竟。
可伸手拉门栓时,竟然发现,门从外面被人锁住了!
冯青顿时感觉情况不对,用力拍着门:“开门,有没有人?”
可惜,侍卫纷纷跑去抓刺客灭火了,门口的侍卫皆是由隗筠随从假扮的,根本无人理会他!
闻如玉在内屋梳洗,听见他呼叫,袍子来不及整理,虚虚挂在肩膀,便走了出来,因为无法发声,他只能抬手扣了扣门框。
这一扣不打紧,脑袋却莫名一阵眩晕,身子骨一软,失去支撑似的朝一边歪去!
眼看就要摔倒!
他心底一惊,想喊冯青又喊不出来,情急之下,玉白纤手胡乱朝空中一抓,好在抓住门框的花格,才没软下去。
冯青扭回头,正好撞见这样一副画面:闻如玉一只玉手搭在门框花格,侧扭着细腰,袖袍滑在手肘,圆润纤细又莹白的手臂**,同样**的,还有未系带黑袍垮塌后剥出来冰肌玉骨的香肩。
黑与白色彩感对比过于强烈,以至于让人想剥掉他外衣,让那玲珑剔透、风华绝代的身姿尽情展露!
冯青瞧得心猿意马。
这个动作和这个姿势,无疑是最具致命**力的撩拨!
他滚了滚喉结,小腹有烈火在燃烧,一点点侵蚀着理智。
他企图运气压下去身体的燥热,压抑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公子,你怎么了?”
闻如玉并不比他差到哪里去,浑身抑制不住簌簌颤抖,因为不会运气,细腻嫩白的皮肤已然泛起红粉,尤其是因为充/血严重,挺翘鼻梁下微张的两瓣薄唇已成嫣红色,像是汁液饱满破了皮的樱桃。
妖艳欲滴。
唯独他比冯青清楚的是,他这是被人下/药了。
这酒虽然没有上次隗羽曦所赐御酒来得猛烈,不过浑身酥麻软绵更让人情欲大曾,尤其是,屋里还关着个招人喜欢、十分可爱的冯青!
闻如玉努力不让自己失态,指了指桌上的酒,抬起软绵绵的玉指,朝他比划:酒,酒有问题!
“啊!”
冯青几乎快咆哮了,闻如玉一举手一抬眸,皆在**裸的勾撩着他,空气仿佛凝聚着火星,一触即发。
“我就知道,那七公主,定没安什么好心!看她表面挺光鲜亮丽的,没想到毒心烂肺一个!谁娶到她,谁到八辈子血霉!不,不是八辈子,是十八辈子,一百八十辈子!”
他努力让自己维持一个愤怒的姿态,故作咬牙切齿,不至于让闻如玉太难堪,“公子,你放一万个心,王爷肯定不会娶她的!除非王爷瞎了眼!”
闻如玉没想到他骂起人来还一套一套的,傻傻分不清楚他是在骂萧震,还是在骂隗筠。
有些好笑,不过眼下情景,容不得他笑,虚虚撑住身子,比划道:小青,我难受。
冯青也难受,又不敢上前,可怜兮兮的望向他:“公子……小青知道你难受,小青也难受,可是现在,门也被反锁了,外面又有刺客,根本叫不来人,我们……该怎么办?”
尽管闻如玉知道,不能和冯青发生任何关系,否则,萧震定饶不了他们!
可是,在药物的催使下,他还是情不自禁动了心!
他薄唇紧抿,小巧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着,凝视着他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变得深沉。
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就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浪。
“……!”
小青!
他无力发声,只是虚虚朝他勾手指头,唇瓣在开开阖阖,像只摄人心魂的妖孽,无声勾引着对面的男人前来采摘!
如此不动声色却又能撩起人致命欲火的妖孽!
“公子……对不起,小青太热了……小青需要你……”
冯青再也无法忍受。
脱掉上衣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