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触及他滚得吓人的体温,瞬间悟出他的唇语,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是想掐死他来的……
可是看着这么美的人浑身泛滥红润水泽,漂亮的眼眸像是烈酒微醺过的无措,又发出那么热烈的邀请,恐怕这普天之下,没有任何男人,能做到不为所动吧?
见他愣在那里,闻如玉眼泪蓦地更烈了。
几乎是夺眶而出,玉牙牙尖咬了咬唇,无声哽咽,有太多的东西想要表达,可惜有口难言,憋屈得像只受了重伤的小兽。
终于无法忍受了,一双玉手揪住萧震衣襟,红润纤薄的柔唇,凑在他嘴上,轻轻点点,慢慢啄了上去。
他吻得笨拙,完全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想学萧震平时对他那般强势掠夺,奈何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只能像只初次捕获猎物,不知如何下手,只能胡**毛的小猫咪。
可越是得不到,他越是哭得厉害,眼泪大颗大颗的落,想让他帮他,他却像根木头桩子,冷冰冰的立在那里。
闻如玉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抱着一根柱子在啃。
笨拙地吻了半晌,欲望不但没得到解决,反而愈来愈浓烈。
就在他接近崩溃的边缘时,柱子终于动了,带着厚茧触感粗砺的指尖爬上后脖子,酥酥麻麻又有灼烫的指温,让闻如玉忍不住颤抖。
“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萧震被他撩起无尽的火,有怒火也有欲火,最终欲火占领了上风,压抑着粗重的吐息,轻轻咬上他耳朵:“又没将你怎么样呢,你哭成这样,本王可就受不了啦。”
闻如玉欲罢不能,被情欲苦苦折磨着,完全忘掉要用手语去表达,只是重重抖着指尖,去拉他裤子,无声求助着:要你,快给我。
萧震终于察觉出他的异样。
他从未见过被情欲冲昏得如此迷糊的闻如玉,即便上次他被下/药,也不似这次这般,连眸子都像是被欲望蒙上了一层灰。
这般迷蒙,似愁思轻织,纵横交错的雨幕萦绕深秋林间的轻雾,完全遮掩着那蜜瞳的清透,尽是让人看不穿,猜不透的朦胧。
“玉儿,你怎么了?”
萧震有些焦急,以为他是病了。
难受,快给我,别在折磨我了……
闻如玉想喊来的,可唇瓣开开阖阖,终是半点声音也没能发出来。
好在萧震的裤子被他扯开了,也顾不上那么多,摸到他门户想趁虚而入!
萧震:“!!!”
怒意瞬间又被激发出来,一把将人扑倒在**,凤眸泛出耀目的光,仿佛能将闻如玉燃烧:“你这么小个玩意儿,居然还想上本王?”
少废话,快给我!
闻如玉胡乱扭着腰,却是未能得逞。
萧震见他着急得又哭,心软了一瞬,身子顺着他大腿内侧大力一压,声音像是被气息灼出了伤,又烫又哑:“别乱动,让本王来宠幸你……”
一夜无休止的索取,如饥似渴的迎合,穷奢极欲的求欢……连空气里都溢满浓郁靡丽的味道。
到最后,双双疲惫不堪,闻如玉浑身汗水湿透,却紧紧攀着萧震的脖子,拥着他沉沉睡去。
萧震却睡意全无。
一整夜的发泄以及闻如玉状态极佳的配合,他稍微歇了一会,又精神抖擞,体力旺盛,真想将人揪起来,再战他个三百回合。
不过视线垂落在怀中睡得像小猫一般乖巧的人儿,终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偏头看看天色,月圆花窗外,已泛起些微晨曦的新光,想来是要天亮了,又记起昨夜闻如玉和冯青纠缠不清的样子,心底难免还是有郁结。
人一烦躁,心底的事情通通涌了出来,还答应过隗天赐,今日要将闻如玉带去见他。
他萧震是谁?
怎么可能被一个孩子给唬住?
不过这事儿总得要寻个法子解决,否则以隗家那群人独特的性子,恐怕会没完没了!
越想越烦。
索性不睡了,轻手轻脚给闻如玉盖好被子,穿好衣袍去找冯青!
萧震一回来,隗筠让随从扮演的那些刺客,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琰王府又恢复灯火璀璨的辉煌景象。
只不过守卫又加严了,即便是在夜里,依然有来来往往执勤的侍卫。
萧震在冯青的房间寻了一圈,没找到人,还以为他是胆怯逃掉了。
随便揪住个巡逻的侍卫就问:“冯青那个臭小子呢?”
小侍卫面浅,被他抓住后不停发抖:“他,他好像……去找西毒先生了。”
萧震莫名有些好笑,“本王很可怕?随便问你个问题,便抖成这样?”
小侍卫结结巴巴:“王爷喜,喜欢男人,我,我又长得这么好看,万一被王爷……”
“操!”
萧震勃然大怒:“本王能看得上你这种货色?还有,谁告诉你说本王喜欢男人的?”
小侍卫撅起嘴:“你锁在寝宫夜夜笙歌那个男子,都快被你掏空了,等你将他弄死了,还不是得把魔爪伸向其他人……”
“放屁,本王疼他都来不及,怎么舍不得把他弄死?”萧震气得蹬鼻子上脸,一脚踹飞小侍卫:“滚滚滚,本王可没时间与你瞎扯!”
小侍卫被他踹得屁股生疼,不敢再作声,捂住屁股呜咽着跑开了。
萧震懒得理他,只身去了西毒药房。
冯青果然在这里。
不过已成昏迷不醒的状态,正光着膀子浑身扎满银针,盘腿坐在西毒的休息室运气调息,额头已有冉冉青烟升起。
“这是怎么回事?”萧震略显惊讶,质问西毒。
“嘘!”
西毒赶紧给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拉着人关上休息室的门,独眼瞅着萧震,面色凝重:“这小子不知在哪里误食了合欢散,幸好还知道来找我,否则,他就算不死,那玩意,恐怕都得废了!”
“合欢散?”
萧震蹙起眉:“只对男人有效,堪称史上最毒最强掰弯神器的合欢散?”
西毒一脸神往的点头:“没错,据说此毒乃北毒欧阳锋锋的祖传独门秘方,只要男人吃下去,阳阳相吸,哪怕是钢板直男,也会被成功掰弯!”
萧震想到闻如玉的异常,薄唇微抿,瞳底透出蚀骨寒意:“那可有解方?”
“解是有解,找个精力旺盛的男人与其同房,直到所有淤毒排除。否则……”
“否则会怎样?”
“浑身充/血,筋脉暴裂而亡!”
萧震眯起凤眸,狭长眼角的余光,撇过西毒的裤子:“你该不会是,用这种方法帮他解的毒吧?”
“去去去!”
西毒一脸鄙夷:“本大师怎么会用这种下三滥趁人之危的方式帮他解毒?再怎么不济,以本大师的的医术,都是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替他解,方能证实本大师的实力和人品!”
“啧,你意思是本王下三滥、趁人之危、还没实力和人品?”萧震微挑眉,面如沉水。
西毒一脸懵逼:“我啥时候说过?”
“本王昨夜就用下三滥趁人之危的方式,替本王的宝贝解了毒,本王的实力和人品有问题?”萧震冷冷的问。
西毒:“……”
西毒:“你是说,你那小美人,也中了合欢散?”
萧震不想与他在扯这件事情,话头一转:“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一个活人当场变成腐尸?”
西毒还惦记着美人,追着问:“你别转移话题啊,小美人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过去看看呀?”
“看你妹,你是觉得本王精力不够旺盛,无法替他解毒吗?”
“不是,不是,我是……”
“是啥?想跟本王抢人?”
西毒哈哈一阵干笑:“哈哈哈……王爷,你说笑了,我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话说,你要那种药干嘛?”
萧震懒得与他浪费口舌,眸色微敛,似在无形酝酿着风暴:“给太子准备一份册封大典的礼物。”
西毒不知道这种毒药能当什么礼物。
总不至于拿去毒害太子吧?
朝政之事,他不想多问,无聊“哦!”了一声,便去药柜翻了几瓶毒药出来,用笔写上标签:一二三四。交给萧震:“按照步骤使用,灌服,每瓶间隔一刻钟,一个时辰不到,生人变腐。”
萧震接过药瓶,在手心摆弄一阵:“果然不愧是你,这么下三滥的药都研究得出来!既然能让生人变腐,那有让腐尸变鲜的药吗?”
西毒一懵,旋即摇头:“最多能让死尸保持不腐,烂掉的东西,很难复原,更何况是死尸。”
“那断掉的舌头,就没有办法复原了吗?”萧震突然问。
西毒心尖一颤,怕他追问自己有没有研究出能够让闻如玉恢复的配方,慌忙赔笑:“王爷,那种事情急不得,你放心,我西毒就是倾尽一生心血,也会让那美人,说上话的!”
萧震脑海中拂过昨夜闻如玉无声无息的唇语,一些他猜出来和没猜出来的,如果能用声音表达出来,一定很动听吧?
“罢了,”
萧震吸了点冷气,闭闭眼收敛心神,将药递还给西毒:“你去牢房中,挑一个身段和闻如玉差不多的死刑犯,给他用药,一定要腐烂至面目全非,而后装进棺材里,备好在马车上,本王待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