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默默地懷疑妖生, 秋忱則是一臉乖巧的去休息。
而自始至終,陸離都沒有開口,而是緊緊盯著癱軟在地的李提轄。
憎惡嗎?或許吧。
許多時候, 相較於明麵上的敵人,人們更厭煩的是倒戈相向的叛徒,陸離也不例外。
可他同樣清楚, 眼前這不過是一把刀,先從他身上找到執刀人才是最緊要的。
於是,陸離便將男人口中的酒杯取了出來。
李提轄此時已經被嚇得渾身顫抖, 他已經顧不上肩膀處的尖銳疼痛,努力想要蹬腿往後爬, 卻被陸離隨手拎起椅子壓了過去,堅硬的木頭椅腿卡住了他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這讓李提轄更加驚慌, 瞪著陸離, 用還有漏風的嘴巴道:“你, 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對這人的脾性頗為清楚,瞧著豪爽灑脫, 其實最為精明畏死,於是也沒有多做解釋, 隻是坐在椅子上,側過頭, 看著被卡的動彈不得的李提轄道:“我有些事情要問你,你最好照實說。”
李提轄深知自己的命被人家捏在手上,如何敢拒絕, 急忙點頭。
陸離便問道:“在我大婚之日, 從府上搜出來的通敵書信到底是誰放進去的?”
李提轄趕忙道:“我不知道, 但確實不是我做的。”
“那又是誰讓你去陸王府的?”
“是太子……如今王上身子不好,已經許久不上朝,萬事都是交給太子代為攝政的。”
陸離眉間微皺,似乎在想著還有何人能將那要人命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鐵桶一般的陸王府中。
圍觀中的畫皮鬼突然說了句:“那又是誰讓你到燕鳴樓來的?”
旁人或許不止,但是畫皮鬼很清楚,李提轄前往燕鳴樓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早就安排下去,甚至提前半天就讓身邊的侍衛準備。
不然她和秋忱也不會挖好了坑等這人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