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與自家宗門學子的學習教育, 風鸞從來都沒有放鬆過。
相較於現在修真界普遍流行的修行方式,風少宗主顯然還遵從著千年前的習慣。
那便是要讓弟子有所感,有所悟, 甚至不會拘泥他們必須要修煉固定法門,若是能有所改進,隻要不偏離正道便是可以嚐試, 假使像是秋忱那樣可以創出自己的道,那更是最好不過。
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得有所積澱。
識字,讀書, 明禮,才能知道進退, 通曉得失。
修真大道本就難走,多學一點自沒壞處。
於是風鸞便在心裏想著:“記得提醒我,回去以後同陸離說說此時, 讓他好生準備。”
係統想了想, 便樂顛顛答應下來。
他的理由很簡單:
別管怎麽考, 總歸是弟子們去考,自己隻是劍, 當然不用考試!
反正卷人不卷劍。
既然和自己無關,那他就對此事抱有極高的熱情。
看人考試肯定很有意思!
而此時巫儀陽隻覺得腦袋嗡嗡響。
他從不覺得自己蠢笨, 恰恰相反,他從來都自我感覺良好, 覺得自己是第一聰明人,每一步抉擇都無比正確。
不然,他怎麽能從一個孤兒, 一步步變成了上虛宗宗主的得意弟子?
結果到這一刻, 他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好像每個環節都出了些細微的偏差, 最終讓他走上了一條完全無法回頭的路。
……不,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巫儀陽不敢再要天陰燈,也不敢再提自家師尊,隻是握緊雙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和緩些:“過往是晚輩唐突了,還望前輩……”
風鸞卻沒等他說完,便道:“你所做之事,遠非唐突二字便能概括。”
巫儀陽微愣:“前輩可是憎惡我離開雲清宗?”
風鸞淡淡回道:“你自己選的路,我懶得理會。”
“那是因為我之前想要構陷令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