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門前, 楊府的家丁被攔在外頭進不去,衙門裏的官差嘴比什麽都嚴實,家丁不得結果, 隻能拱手離開。
官差送走了楊府的家丁還沒來得及回去, 又見到另一個人緩緩走來。
“齊公子?”官差疑惑他怎會來。
齊宇林聽到聲音才似大夢初醒般看向四周,瞧見知府衙門的牌匾,他微微蹙眉, 過好好半晌才頷首問好。
齊宇林依稀記得, 那日堂審時, 青綠衣裙的女子稱呼自己為“阿箬”,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喚出了阿箬的名字, 問官差能否見她一麵。
“她是衙門的囚犯, 怎能說見就見,齊公子莫要為難我了。”官差幹笑了兩下。
齊宇林還不死心,他這幾日都沒睡, 道:“我隻是問幾句話。”
“那也不行,齊公子請回吧。”官差無法, 若是平時他就賣這個麵子了, 可如今他們知府衙門的大牢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名叫阿箬的妖女啊。
齊宇林與官差的對話,被正從衙門朝外走的周大人聽見, 官差見周大人行禮便往衙裏跑。
見到周大人, 齊宇林行禮, 隨後又道:“還請周大人通融, 讓我見阿箬姑娘一麵。”
周大人盯著齊宇林的臉看了半晌, 道:“你要見她總要給我個理由, 可是為了姝兒?”
“是。”齊宇林道。
周大人又問:“是怕她再出牢籠,會傷害姝兒?”
這回齊宇林卻是沉默了,他久未回答,過了好半晌才搖了搖頭,此刻齊宇林也不確定,阿箬到底會不會傷害楊姝了。
那日回去,他問過齊卉為何七夕當天沒去棋社,反而在船上與人遊湖。齊卉說他是去下棋的,而下棋之人為阿箬護在身後的男子,他說那男子簡直神了,能一眼便解了他多日解不開的棋局。
齊卉說,他官場沉浮多年,也有幾分看人的本領,他覺得阿箬與寒熄,不像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