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月色下的芬德拉玫瑰, 靜靜地散發出馥鬱芬芳,層層疊疊凝脂般的花瓣,依舊美的夢幻。
遠處宮宴歡快的舞曲,一首作罷又換了一首後, 隱隱約約的重新傳來, 權貴們的談笑聲。
雅法在少年巫師陷入昏迷之後沒多久, 就覺得腦海之內多出來一份, 不屬於她的記憶。
這份記憶如巨浪般來的突然且洶湧,又動作緩慢地在腦海中打開畫麵, 逐漸變得清晰。
一時間讓毫無防備的雅法有些難受,她抬手扶住額頭,清冷麵孔上極淡地微微蹙起眉頭。
“雅法你怎麽了?”埃爾察覺到她的不適,立即神情緊張地上前問道。
雅法搖了搖頭, 向對方示意無事,又將視線投向草地上, 睡顏清秀的巫師少年。
禁術被稱為是禁術, 看來也並非完全沒有原因與道理。
雅法對這些東西並沒有多了解, 所以沒想到, 施法人居然也會得到記憶。
“頭疼?”埃爾又溫聲問道。
金發青年伸出手, 似乎打算扶她到邊上藤條長椅上歇息。
她看出對方意圖, 銀灰色的眸子在幾乎同色的月光下,情緒淡淡地盯著那雙骨節勻稱的手,沒有動作。
金發青年似乎笑了一下, “怎麽?難不成雅法也要枕在我的大腿上, 才肯休息嗎?”
絲毫不懷疑埃爾的言出必行, 她抿了抿形狀姣好的唇, 妥協般地將手輕搭上對方掌心。
埃爾眼尾笑意加深, 微涼手指握住她的手,帶著小心翼翼地姿態。
雅法的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她還是不習慣對方嗬護備至的態度。
不過也隻是不習慣,她並不討厭。
等她在藤椅上坐下後,埃爾又問道:“是發生了什麽嗎?”
雅法“嗯”了一聲,眼底攀上一抹複雜的情緒,向對方說起自己感受到的。
……
安特文被公主殿下崩潰大哭的模樣,嚇得不知所措,反應回來後立即抬手,不敢使勁地隻輕輕回抱住對方。